道:“你希望师父在这,就在这。” 道体每日往返九州各处,有时候为了追踪恶灵,连续几年不神界,也是常有的事。 元神却很清闲,处理的都是各界呈上来的一些“小事”,比如有些事天帝无做,便交给风行止的元神。 自然,风行止每日手中不同的竹简,也并非秘籍或者杂书,而是记载事务的卷轴。 既然是处理事务,那么在哪都一样。 “师父不走掉,我就自己复习。”桃夭夭认真地要求,“师父要是走,我就新的,让师父教我。” “……”风行止难有些诧异,道,“今天之前,每次本座留下来,你都会担心打扰我办正事。” 胆子格外小,也表现乖巧。 如何一下子就知道跟师尊提要求了? 风行止觉有些跟不上小徒弟心性的成长了。 谁知,桃夭夭被这么一提醒,顿时万分可爱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根本看不到的水眸,紧张地小声问: “师父说的是真的吗?我和昨天不一样?” “当然。昨天你会跟我客气。”风行止道。 桃夭夭一时难为情地微微红了脸,双手改为托下巴,有些磕磕绊绊地解释: “可能……可能是因为今天,拜师了。” 他说,自己也觉很不好意思,尾都憋红了,细声细气道: “师父要是觉我有点奇怪,我就不这样了。” 其实连桃夭夭自己,都不知道,他会这样,很大可能是因为,风行止是他唯一近距离相处过的人。 他根本把握不好,人与人之间相处的距离和界限,很多时候都是随心所欲。 风行止不是他师尊的时候,他能拘自己,不要随便撒娇和提要求,可一旦发现,风行止是他师尊了,会满足他的要求,会怕他难过替他摆平一切,会纵容他…… 那么,小桃树不存在的尾巴就自然而然翘起来了。 完全是恃宠而骄的经典案例。 桃夭夭自己也有些苦恼和羞涩,一时不开心地掐了掐自己绯红的脸颊。 风行止却觉小徒弟这样挺有趣。 好整以暇地看了一会,风行止才宽慰道:“其实并不要紧,本座是你的师尊,只要不觉难受,如何相处都是一样的。” “之所以刚刚这么说,是觉,你这样看更为活泼一点。” “真的呀?”桃夭夭忙放下手,白晃的胳膊交叠在一处,柔软甚至能绞成花藤。 他细细想了想,忍不住笑道:“我觉是因为,师父变亲近了,像我的家人。我发现么都可以跟您说,您也不生气,会教我,就没么好怕的了。” “这样不是很好么?”风行止注视徒弟鲜嫩仿佛花朵似的漂亮容色,缓缓道,“改变不一定是坏事。它也可能是突然之间的成长。” 桃夭夭听了这,弯起眉笑了,只是尾又习惯性泛起了红。 他好像总是,很容易就被师父动。 说开了,桃夭夭垂下头,重新摊开书简,专注地习。 左手边是闻起来香甜的糕点和灵露水,右手边是懒洋洋打盹、偶尔梦啾一声的闻音鸟,对面是为他提供这一切、耐心陪伴他的师尊…… 每一天都知道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