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毛绒玩具。 是个卧在冰面上的胖嘟嘟北极熊,皮毛雪白,浑圆可爱的眯着眼打盹。 干干净净,但看着很旧了。 迟茸惊奇歪歪脑袋,指尖摸摸小北极熊脑袋,想起什么似的,“我以前好像也有一个长得挺像的北极熊。” 具模样他其实记不起来了,但一眼看去,就觉得眼熟。 虞渔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放下果盘,表情有些说不出,抿抿唇,温柔笑一下。 “那茸茸记得,你的小北极熊去哪了吗?” 迟茸眯了下眼,唔一声,记忆有些久远,他几乎要记不清了,“可能是被扔了吧,我父母离婚后,我父亲立马带着我搬了。” 搬完他好多东西都不见了。 这个小北极熊有印象还是因为小时候喜欢抱着睡觉。 江枝惑瞧着少年,眸子里意味不明。 虞渔知道迟行堰带着儿子搬了,她出没多久就回来看茸茸,但没想到,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虞渔想到迟行堰,咬紧牙,生出几分怒意,可看着少年,又将情绪压回去,缓了几分,“茸茸搬的时候,难过吗?” 难过吗? 温和声音在近处响起,迟茸一怔,侧过身,瞧着身侧难掩姿容,美艳而温柔的女人,有些愣,脏莫名动了一下。 “搬是难过的。”他笑了笑,将底几丝异样压下,弯着眼,模样释不在意。 “时担,如果我妈妈回来,会不会找不到我,所以不想搬。” 他哭了很近,但被父亲强硬带走了。 虞渔眼眶蓦泛起红,又被她生生压下去。虞山乐无声叹气,握了握姑姑的。 锅里炖了汤,一时半会儿不用动,几个人在客厅沙坐下,虞渔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许久。 迟茸圆眼左右瞧瞧,感觉气氛有点古怪,连江枝惑都沉默的奇奇怪怪。 少年抿了下唇,清亮眼睛圆不溜秋的,有点茫。 里被递了个草莓,迟茸谢过,抬头瞧向递草莓的女人。 虞渔脏紧,多年的演绎工作撑着她,让她努力遮掩好自己的异样,笑笑,声音很轻。 “茸茸恨你妈妈么?离婚,出,也不来回来找你。” 迟茸和虞渔坐着一起,侧目瞧着她眼睛,明明是在笑,但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尖突兀缩了一下,有些涩,握着草莓的收紧了一点。 这问题,乐哥好像也问过。 迟茸指尖染了几分嫣红的汁水,把草莓送进口,总觉得气氛很怪,试图缓和一下,笑道:“不会啊。” 少年浅浅笑着,“我和乐哥说的的,很高兴离婚……我不希望她回来,我希望她过得好。” 别回,别和内的迟行堰扯上关系。 最好也别和他迟茸扯上关系,免的连带着接触到迟行堰。 在外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迟茸把草莓吞进肚子里,垂着眼,长长的眼睫在皮肤上落下一小片影,轻轻扇动。 就连被关在画室里最崩溃的时候,他也没希望妈妈回来过。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迟茸有丝出。 第一次被和奄奄一息的小猫头鹰关在一起,他那会儿想的是跑。 能跑多远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