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一句话,裴厌却无比清楚,他沉默一阵才照实开:“前在军中时候,只要不打仗,会有人去喝花酒,回来后没有别话说,只吹嘘这些事,我听过一些,没什么难。” 他说得简单,实际有些荤话极下流腌臜,他自己都说不出,兵卒里有些愣头青,啥不懂胡乱弄一番,回来后还被老兵卒子笑话,汉子了,会互相“传授”,全然不顾在场人众,有时他避不开,只能在哄笑中听几耳朵。 顾兰时狐疑问道:“喝花酒?” 裴厌没立即吭声。 顾兰时一下子精神了,翻个身面对着裴厌,问道:“你有没有去过?” 裴厌闷闷开:“去过一次。” 顾兰时声音拔高:“你去过?” 裴厌连忙解释:“去是去过,可喝花酒太贵了,我被拉去后给灌了一杯酒,我问酒水钱,花楼里人报了价,我付了一杯酒钱就走了,在那里喝一壶,都够在外面买一坛。” “真?”顾兰时半信半疑,之前经历让他对外面汉子十不信任,没想到裴厌竟喝过花酒,虽然是被拉去,可他还是问道:“那、那你有没有做别?” 一想到这件事他里就难过,不问个清楚连觉睡不着。 裴厌一下子急了:“没有别。” 他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被冤枉实在难受,翻身压住顾兰时说:“花楼里姑娘和双儿都是要钱,我又没钱,怎么会做别。” 虽然从小没想过自己娶亲事,可看着村里众人他知道,睡觉这种事情要跟自己夫郎来,而不是别什么人,他知道有兵卒家里有老婆孩子,却在外面乱来,打里看不起,又怎会做那些事。 他这么着急,顾兰时里就信了,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觉得刚才自己反应有不对劲。 裴厌他还是不信,又急又挫败,里乱糟糟,连睛都有红,要不是夜色遮蔽,恐怕都能看清他被冤枉后满脸委屈。 “我没有。” 顾兰时正要说话,一沉,却是裴厌将脸埋下来,伴随着一句被冤屈解释。 温热吐息在拂过,痒痒,他中一松,笑着拍拍裴厌脊背,说:“行了,我知道你没有,后再不问了。” 裴厌沉冤得雪,总算不委屈了,只是里还有闷闷不乐。 尽管冤枉他是顾兰时,可他依旧想贴着人,甚至这样贴着抱着还觉得不够,恨不得将人融进怀里吃进肚里,而他真张嘴咬了顾兰时。 刚冤枉了人家,被咬一顾兰时认了,甚至裴厌又作乱时候他没推拒,小翼翼回抱住人。 他本意是想做个赔罪,没想到裴厌这回应更疯了。 * 家里有禽畜,每天草料不可缺少,顾兰时醒来后裴厌已经出门了。 他下炕姿势有别扭,和往日走路有不同,知自己今天又出不了门,他叹,却怪不了谁。 太阳早就出来,院门闭着,大黑枕着一根短木头打盹。 狗夜里要警醒看家,白天不出门话,经常闭着睛补觉。 进灶房一看,案台上碗里放着剥好鸡蛋和馒头,顾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