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 他穿好衣裳下炕,说道:“早就不吃了,拜年时有的吃呢,大伯娘肯定会炸面果子和麻花条,二伯娘和三伯娘那边也有吃的,要是了拘束,咱俩就回吃点面果子,我娘年年肯定是会做的。” 说起来若按他们定好的回娘日子,应该是明天,也就是大年初二。 不过他嫁的实在是近,拜年自然不能落下,亲戚也好,平时有什么事也都要亲戚搭把手照拂照拂。 “好。”裴厌坐在炕边穿新鞋,脚后有点紧,他在地面轻踩了两下,新鞋就是这,穿穿就松了。 今年光说冬天这一季,新棉鞋就有三双,虽然有点舍不得把第三双新鞋脚,但他脸带笑,明显高兴,再抬头说道:“我出响炮。” “好,,我收拾收拾。”顾兰时站在炕边叠被褥,早醒来头一件事要放鞭炮,是都要做的。 天还没亮,地有一层薄雪,应该是睡下之后下的,这会儿倒是没飘雪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该忙的事忙完后,他俩很快洗漱好,带了酒水年礼往村里。 给几伯伯是一坛子酒,阿奶则是一包偏软的点心,小太太不怎么贪酒吃,就爱些糕点软饼什么的。 村里有比他俩更早的人,已经在拜年了,路遇到免不了作揖打躬,互相说吉祥话,大伙儿都乐呵呵的。 有小孩在门口放炮仗,点燃引子后迅速跑到旁边捂住耳朵,炮仗一响,一乐得什么似的,仿佛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事。 起来迟的人这会儿才放鞭炮,顾兰时和裴厌停在原地等炮响完才往过,省得给新衣裳炸出一洞。 “小嬷、小叔!” 听声音,顾兰时转头看,是两在门口响炮玩的堂侄儿,一六岁一七岁,都戴搭耳朵的狗皮小帽,许是放炮高兴了,连平时有点害怕的裴厌都不觉得怕,还兴冲冲要给他俩响一大的震天雷。 顾兰时捂住耳朵假做害怕,等响完后逗乐说:“哎呦,真响亮。” 两小孩于是越来劲,在门口点了一又一。 里离得最近,自然不能掠过,顾兰时一进来,就看他娘和竹哥儿在堂屋忙摆果碟。 看他俩进门,新衣裳一穿,比往常精神多了,苗秋莲瞧得欢喜,连忙迎进来。 一子凑到一起,话就多了,院里登时热闹起来。 拜年送礼,面果子和干果花生什么的都往手里塞,裴厌话依旧不多,坐在桌边吃丈母娘给塞的东西,再不以的浑身戾气。 大年初一还是挺忙的,在村里拜完年,两人回后套驴车,跟往苗秋莲娘。 不止他们,村里其他人也有在门套车的,要么就是提酒水年礼路亲戚。 顾兰时和竹哥儿还有大嫂张春花坐在板车,裴厌牵毛驴在面,路面不平,板车颠簸,他几人身体随之晃动。 路过徐启儿门时,顾兰时刚好面对那边,院里没人,许是在屋里忙碌,他心想不知道这兄弟俩年过得怎么。 毛驴拉车很快驶过,他被大嫂说的话拉回神思,又同里人说笑几句,小河村渐渐被落在后面。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