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沄摇头:“下午买的,我也……磨破了。” 姜陆烬拿着药膏坐起身:“你上哪买的?” “外卖。” “外卖真是个神奇的行业。” 姜陆烬掀开被子,刚准备下床去浴室抹。 谁料松沄先他一步,非常自觉地转过了身。 看着松沄的背影。 这要是再去浴室,就未免显得有些见外了。 姜陆烬默默收回已迈出去一小截的腿,直接在床上坐起。 听到身后清晰传来的衣物摩挲的响动,松沄瞬间后悔起刚才就地转身这一举动。 他应该走远点再背过身去的。 走远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能清晰听见姜陆烬的手拽开松紧,又褪去衣物的声音。 声音与画面总是紧紧相连。 更何况这些画面,仅仅发生在个小时前。 松沄深吸一气,强行将注意转移到处。 不多时,又是重新拉扯松紧的声音,紧跟着姜陆烬的声音响起:“好了。” 松沄舒出一气,刚想转回身,视线扫过某处,被迫停下了动作。 真是转移注意转移了个寂寞。 他僵在原地,最终赶在姜陆烬发问前,动出声:“这个药膏,也可以涂你锁骨上。” 姜陆烬垂眸,看了眼锁骨上红得略有些发紫的痕迹。 其实不涂也没事,毕竟不痛不痒的。 但想起身上那一大片,最终还是把衣服掀了起来。 见松沄还背着身,他刚想没事,可以转回来了。 毕竟不是像刚才那样过隐私的地方,都是男生,平常生活里光个膀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转念又想到松沄现在喜欢他,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关同性之间喜欢这事,姜陆烬感觉还挺难界定的。 尤其是十七八岁这个看世间万物都还朦胧模糊的年纪。 不像男之间,不论身构造还是性格思维都千差万。 同性之间,尤其是硬件方面,可以相差乎无,无非就是高矮胖瘦黑糙细。 这样细微的差下,真的会因为简单的“喜欢”两个字,就生出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人另。 他觉得松沄应该不会。 本就清清冷冷的人,估计自身就没什么谷欠望,更因他人而起。 “没什么谷欠望”的松沄更难熬了。 短短钟,他连犯了两个错误。 不该站那么近背身。 不该动提起姜陆烬锁骨上的痕迹。 尤其是在他无比清晰记得,那些痕迹是怎么一个一个出现在姜陆烬身上的情况下。 因为每个房间只配了一套可供换洗的新衣服,而姜陆烬房间那套早在松沄下午洗过澡后被他穿到了身上。 两人一起跌入温泉,意味着他们共同失去了唯一可穿的衣服。 好在房间有烘干机。 松沄洗了两人的衣服,晾进烘干机,走出浴室时,就看见姜陆烬懒洋洋躺在床上,眼帘半阖,浅色的眸直直向他望来。 柔软的栗色短发散落在洁的枕头上。 平日看明圣洁如天般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