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一瞬间,所以才砸了那些锅碗瓢盆。” 姜陆烬轻轻眨眼,眼泪不受控地尽数滚出。 “所以你让我自己记菜谱是因为这,你撒谎骗我?松沄你撒谎骗我?” 所以从那时候,到现在,足足月。 松沄瞒着他,在无数他无法察觉的时间里,消失了数不尽多少次。 一次比一次时间拉长,拉长到终于无法隐瞒,拉长到也没法留下,才将事实摊在他面前,来和他道别。 姜陆烬艰难地闭上眼:“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问你的时候你不说实?” “你那时候情绪动荡得厉害,如果时说出实情,你马上陷入痛苦,并且这份痛苦,一直持续到我离。人在面对明要到来,却无能为力改变的事情时,爆发出的痛苦是最深刻最难以泯灭的。火火,我不想你不快乐。” 姜陆烬深吸一口气:“所以你就擅自替我做了决定?凭什么?你怎么确定我无能为力?不是说了有能几年,有能十几年,也有能几十年吗?既然都有能,你凭什么断定无法改变?” 松沄次抬手,仍想帮姜陆烬擦眼泪。 却还是被姜陆烬一把拍。 松沄抬起的手缓缓垂下。 静静注视姜陆烬许久,他最终还是道出了一切始末:“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只是因为我无法将我的时间与你们的时间对等衡量,所以出的模糊估值。借用你们人类生老病死的概念,救你的那天晚上,我的生命就已经走到终结了,陪你的这十年,不过是我临终前咽下的最后一口气,现在,这口气马上就要咽完了。” 松沄又是一声轻叹。 “我也不清楚十年前我为什么来到这世界,至于救下你……” 幽蓝的眸缓缓褪去情绪波澜,渐渐被俯瞰世间的神性取:“我见过太多痛苦了,数不尽的人,痛苦着向我寻求死亡和终结。那天晚上,我却感受到了痛苦着求生者。你时落入海水,在痛苦着求生,所以我救下了你。” “救下你后消失的那天,我的确是走了。我本就是要走的,没来得及走干净,又感受到了你的痛苦。太浓烈了,浓烈到哪怕我时几乎没有这世界的常识,也能隐约能感到,如果我就这么走了,倒不如在海里就不要救你。” “我准许了太多人本不该的死亡。我想也好,好歹在弥留之际,至少能救一人,所以我又回到了你身边。” 见姜陆烬愣怔着眼泪越滚越多,松沄一次抬手。 这一次姜陆烬没躲。 松沄缓缓帮姜陆烬擦去眼泪。 分明是一具由他自己捏造的虚假身体,这一瞬,触摸着姜陆烬滚烫的眼泪,他仿佛也长了颗真实的心。 破碎的心脏触碰到姜陆烬滚烫的眼泪,像在往撕裂的伤口上狠狠撒盐,疼得无法自抑。 松沄遵循本能地将姜陆烬搂入怀。 他一字一顿,慢慢说完所有要说的:“火火,我看过了,你们这世界的人没有被书写好的人生,所以你以活成任何你想活成的样。你好,你比任何人都值得被爱,有多多人来爱你,你也以是温室里被爱浇灌长大的小孩,你的余生,一定平安顺遂,幸福喜乐。” 雪没了,天空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松沄拿过长椅旁的雨伞,一次撑到姜陆烬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