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真的就给个瓜算了,镯子拿着,以后你们要好好的。”
这个镯子的款式可以说是普通到极点,只有接口的同心结是加分项,但是打磨光滑,纯度更是没话讲,作为改口费是拿得出手了。
真树看了一眼秃鹫,接过镯子套上,“谢谢哥哥,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拿着玩吧。”金子是贵金属没错,但是这东西罗砂想捏多少捏多少,重在心意,不是价值。
罗砂功成身退,最后还是从窗户出去了。
他走在空空荡荡的居民区道路上,压低了风影斗笠,试图避开夹杂着黄沙的夜风。
低头是自己的影子,抬头是缺月,偶尔擦肩而过几个行人。
看到四周民宅温暖的灯光,罗砂没来由地感到孤独。
他想加流罗了。
如果加流罗还在,那这条路的尽头会有一盏灯属于他。等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加流罗会给他开门,小小地抱怨几句,然后从厨房端出温热的宵夜,他们会一起上桌。加流罗可能会从他碗里分一口,也可能坐在他身边一边打毛衣,一边笑着看着他吃........
如果加流罗还在。
风影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罗砂一个人在大街上踽踽前行。
他看见家里的灯还亮着。
这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时间不早了,虽然在秃鹫家只耽搁了一会儿,但是走回来花了不少时间。
按照平时的作息来看孩子们都应该已经睡了,出门前他也都把事情交待好了。
罗砂想了想,右手握住兜里的钥匙,左手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三秒,三秒没有脚步声他就自己开门。
他猜测孩子们只给他留了一盏灯,又希望有人给他开门,心情忐忑又期待。
门内响起脚步声,轻快急促。
门开了。
手鞠一手扶门,一手叉腰,把门堵得严严实实,“老爸你可算回来了。”
罗砂下意识解释了一句:“有些事情耽搁了。”然后才被大小姐放进门。
勘九郎的傀儡靠在沙发背面,我爱罗蹲在它对面,操控砂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动它的关节,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厨房里弥漫出香气,勘九郎一边给夜宵装盘,一边警告我爱罗:“我跟你说差不多得了啊,到时候砂子渗进去我得花多少力气把它弄出来。。。。。。等等,你听,爸爸回来了。”
我爱罗看见罗砂就收了砂子,揉着眼睛和罗砂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上楼梯,“爸爸你回来了,那我去睡了,晚安。”
“欸,我爱罗你等等,这饭你不吃了?”勘九郎从厨房探出个头问我爱罗,“我把牛肉酱都加进去了。”
“不吃了不吃了,刷牙睡觉了。”我爱罗打了个哈欠,摆摆爪子。
勘九郎应了一声又钻回了厨房。
“你赶紧去吧,”想想小儿子脸上越发清晰的熊猫眼,罗砂有点心疼,“我不是让你们先睡的吗?”
“行,你去吧。”手鞠从冰箱里拿了罐装饮料放在桌上,单手开了一个,塞给罗砂,“没食材做汤了,老爸你就将就这个好了。”
三个人都装作没有听见罗砂问的问题。我爱罗上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手鞠推着罗砂的肩膀把他按在餐厅的位置上坐下,勘九郎把一盘子炒饭放到罗砂面前,还配了个勺。
“爸,我说你这回来的时间也挺及时的,这饭刚出锅你就进门了。”说着勘九郎转进厨房拿了托盘,端了三碗炒饭出来。一碗给自己,一碗给手鞠,还有小半碗又摆在罗砂手边,“你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