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证,你要如此轻易的与人进行交换?”蝶骨激动了,“你不该攒在手中,积累为知识的堡垒,最终为自己登顶高塔之上添砖加瓦吗?” 听着这番显然站在自己立场思考的话语,路禹先是茫然,而后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他不以为然地回答:“可对我来说,交易就是交易,我总是信守承诺的,救你命是为了能够顺利完成交易的承诺。” “我不是好人,但也绝不是在这种事情上食言的卑鄙小人,虽然外面总是把我形容得十恶不赦,但是……”路禹自我调侃道,“我可从来没吃过海妖和小孩,真的,你要信我。” 跟随薄暮和寒绿离开房间时,蝶骨仍有些眩晕。 交换,一个难以置信的字眼出现在了交谈之中,而说出它的人无比笃定。 三十五岁的人生中,身为冒险者的蝶骨与形形色色掌握知识的学派打过交道。 他们有的贪婪,即便庄园田亩无数依旧剥削着奴隶与农民,仿佛那不是人,而是一群异化的兽。 他们有的残暴,主宰他人命运的优越感令手中的刀只为炫耀这份力量而挥动,倒在其身下的无辜者数不胜数。 他们有的卑劣,为了获得知识不择手段,迫害挚友,残害亲朋,只为敲开学派的门扉。 有时,只是接受委托的短暂交谈,蝶骨便能知晓眼前的人是什么货色,但与暴食者的谈话,她看不透眼前这个青年究竟渴望什么。 一个能轻松战胜一众召唤大师的人,一个在浸染之灵灾厄中表现出众的召唤师,他与学派领袖的位置仅有一步之遥,只要他愿意,知识便是他最强大的墙砖,那即将屹立的高塔中无数人将会跪倒在他的脚下,只为乞求他手中漏下的残渣。 他能书写,也能改写,他可以定义,也可推翻有关召唤的一切,即便质疑蜂拥而至,只需展现出属于召唤的强大,便能引得求知者吹捧,自发为他洗净一切“不实之言”,他的拥趸将遍布梅拉。 暴食者在等什么? 在心中问出这个问题,蝶骨赫然惊觉,在刚才的谈话中,明显为学徒的寒绿与薄暮在暴食者面前并未表现出与身份对应的谦卑与忐忑,她们甚至能够在自己与暴食者的对话中插话! “薄暮…女士,暴食者应该是你的老师吧。” “是啊,如你所见。” 蝶骨试探着问:“老师说话时,你总能如此轻松的发表看法吗?” 薄暮眨巴着眼睛,看得出她对于这个问题感到了疑惑,许久后,她才一拍手,恍然大悟。 “以前是不敢的,但是最近逐渐习惯了,是路禹大人让我不要拘谨,畅所欲言的,晨曦领的大家都是这样,保持着对三位领主的尊敬与爱戴,主动去适应她们所构建出的氛围。” “氛围?”蝶骨咀嚼着这个字眼,“你们觉得这个氛围…如何?” 蝶骨试图把这个问题抛给寒绿,但众所周知,无论新绿还是寒绿,面对生人,都有些社恐,只能和熟络的人交流,因此她此时已经化身小哑巴。 薄暮继续接话:“挺好的,很轻松啊,听紫星姐姐说,即便是以前当修女时,也没有这么放松的环境,也许这就是乐园吧。” 在医疗组时,蝶骨便知道晨曦领的人员构成大部分是前教国的黑衣修女以及教皇骑士,这在梅拉已经不是秘密,甚至被不少人戏称为“劳伦德为塞拉与暴食者的婚姻送上的礼物”。 除此之外,蝶骨还听说,掌管晨曦领后勤以及大多数事物,甚至被称之为第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