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际上甭管皇上怎么对太监,他是拿太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只能感恩宦官老爷百忙之中,还抽空出来伤害他。 那是唯一一个跟他搭话的。 他也不希望这位将军跟他搭话,万一把炮要走了呢,他也保不住。 所以就在边上跪好了低下头,看着那一连串的马蹄子从眼前走过。 只要低下头,他们就看不见我。 洪弼就没考虑过遇贼,他刚经过隰州城,城外一片太平。 眼下离永和县城也没多远,又是在官道上,怎么会遇贼呢? 而且这贼,也不可能长这样啊,他们应该光着屁股拿把柴刀才对。 一支马队过去,又一支马队过去,又一支马队……马队停下了? 一双直缝牛皮靴在他眼前越来越近,洪总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见是个将领打扮的年轻人。 那年轻军官朝他笑笑,问道:“喝茶给钱没?” “给,给了给了,给了一钱银,茶博士找卑职通宝十文。”洪弼也不敢起身,只是问道:“卑职宁山卫总旗洪弼,不知将军是?” “我姓刘,你就是从泽州向霍家堡运两门炮的,公文我看看。” 刘承宗在心里都快笑炸了,他一伸手,洪总旗就赶忙把公文拿出来。 他看了看,公文上也没写啥东西,干脆一折收进怀中:“行,炮收到了,你回去吧。” “不是,将军,这可不行,卑职受命把炮送到霍家庄,必须把炮送到霍家庄。” 然后洪总旗的兵就被缴械了。 一帮人蹲在茶馆官道旁,把兵器高高举过头顶,被狮子营军士一柄柄收走。 而后从山上下来好些人,那些人看着很像卫所军,都顶着勇字盔,有些身穿土色袄子,有些则在外面罩了泡钉甲。 下来赶车的赶车、押人的押人,直往霍家堡去了。 从头到尾,茶博士站在一边都不敢出声。 那些官兵也没打算搭理他。 狮子营的分工非常明确,战斗哨负责秋毫无犯,简单来说就是不搭理百姓。 跟百姓交往要靠辎重哨的,跟其他人没什么关系,军官都约束他们,只要能不给百姓添麻烦就行。 所以直到这些‘官军’把人带走、炮拉走,茶博士都不知道在自己的茶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后知后觉,茶馆伙计问老板:“掌柜的,刚才那是咋了?” 掌柜的说:“可能那总旗犯错了吧?不管我们的事,别吭声就行了。” 人与人的交集,时机很重要。 当刘承宗刚刚解决了汾州卫这些旗军,再见到洪总旗这么个喝茶还付钱的旗军,突然觉得对世界的希望又回来了。 他是真打算把洪总旗放走的,可洪总旗不走,非要亲自把炮送到霍家堡,刘承宗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连炮带人一起带走了。 “洪总旗,你知不知道从陕西来的贼人进山西了?” 洪总旗看部下被缴械,自己又窝窝囊囊的被押走,心里特别不爽,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点头道:“那将军是陕西来剿贼的兵马?这些炮我家百户说了,卑职必须要亲自送往霍家堡,还望将爷行个方便。” 他听出来了,刘承宗的口音不太像山西,虽说俩地方口音较为相似,但还是能听出些许区别。 哪知道刘承宗没搭理他,直到队伍从官道拐上了山道,这才对他说道:“我不是陕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