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够传达到他身上的,他也会因此好受一点。
骸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没有说话。
虽然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看上去非常冷漠,但其实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能够接纳我情绪化的举动,容忍我突然的拥抱。
只是不断的实验,看不到尽头的地狱摧毁了他的心。
尤其是提到黑手党的时候,他的憎恨几乎要溢出来。
但是,之前在加百罗涅家族的我很清楚,黑手党并不完全都是坏人。但是我没办法去说服骸,因为我很清楚,他需要有能够被憎恨的对象。如果不保留憎恨,又要怎么继续在地狱里生活呢?
但是,这样的骸却并没有完全被憎恨所控制。
在面对我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负面情绪,只是维持了死寂一样的平静。
“你真温柔啊。”
我和他抱在一起度过无菌房里的夜晚,尽管房里有两个人,但是却只有一条薄薄的毯子。这让我想起了那个染满了鲜血的手术台,发黑的血迹大概也是因为经费的原因不得不保留吧。
被发布禁令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失去了最开始的资金来源,家族力量的缩小又导致了其濒临消失的状态。而濒临消失的状态,则导致了家族成员最后的疯狂。
疯狂的家族成员为了研究,甚至直接让家族里的孩子成为了实验体,其中就包括骸。
“你干嘛总是突然说这种话?”
骸有些无奈地把毯子往我这边拉了拉,他已经习惯了我突然的感慨了。
我更加抱紧了骸,让原本往我这边的毯子重新变得能够努力笼罩两个人。
“因为你就是很温柔啊……说起来,我真的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那时候的骸皱了皱眉,他在我面前的表情逐渐变得多起来了。
“我不喜欢我的名字,等我重新给自己想一个名字之后再告诉你吧。”
我从回忆里抽离出去,精神力状态不稳定就会容易让人失神。比如现在,我就轻易落入了回忆了。
也是因为向我承诺过,骸才会在最后告诉我他的名字。
他完全憎恨着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因此抛弃了曾经属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一员的姓名。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躲进一条小巷之后,咬了一口自己的手。疼痛感让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过来。
如果报警是行不通的,那么我可以尝试去请求其他黑手党家族。既然禁令是由其他黑手党家族颁布的,那么他们就不会对此不闻不顾。
按照我在上一个周目的经验,我找到了一家酒吧。
大多数黑手党会在空闲时来酒杯里喝酒,我也许能在这里得到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