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风风火火来到了别墅中,由于身份的特殊性,倒没有一人敢拦她。 “沈爷呢?”简桦大力打开门,望见了在医药房中捣鼓东西的少女,她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男人身影,于是快速来到旁边,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还没有订婚就住到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外面会被穿成什么样子!” 说得好听点是婚恋自由,说得难听就是不知廉耻! “那妈妈去帮我告诉沈爷一声,我也不想住在这里,”景岁岁扭头和她对视,目光淡漠地可怕,“妈妈最好帮我重新找个房子,毕竟先前那间里面怕全是血污。” 自从穿书第一天在医院碰面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而如今开口便是不知廉耻。 “……”简桦被女儿眼中的冷漠给刺痛到了,沉默了片刻,“这件事,你受苦了,虽不知道黑手党为什么会盯上你,不过有警察盯着,他们也不会再得手了。” 寂静涌动在空气中,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在桌前钻研着中医药学的少女身影分外陌生。 听侍女说,先是认识楚先生,再到先前一直爱答不理的戏子前来拜访,再到沈爷的相救…… 况且眼前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像从前动不动就奔溃大哭的人。 “岁岁,你到底是怎么了?”简桦第一次叫女儿的名字,压低声音道,“你和沈爷间发生了什么?妈妈很担心你,沈爷背后来头不小,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你就算喜欢他,但也不要被他给骗了,你如今无名无份待在他这里,等到他哪天厌倦,外面的人不会觉得他如何,但会将最难听肮脏的话语压在你的身上——” 景岁岁盯着她目光复杂。 且不说原主妈妈先前的对错,但现在说的话虽然难听,却是真理。 “咔嚓——”开打的房门声打断了女子的声音,只见黑发男子站立在门旁,明明穿着简约没有戴任何挂饰,却给人强烈的压迫气场。 “简夫人多虑了。” 沈有年走到少女旁,拉起了她的手,他目光和简桦对视,“景小姐如今在我住所的消息被封锁,包括警局,也不会他有任何人多嘴,等到岁岁重回大学,就说是在个私宅养伤便好了。” “啊哈哈……”简桦扬起应酬时的标准笑容,藏起忌惮的目光不动声色在男子身上扫射,“那便多谢沈爷帮助了。” “都是一家人,这又有什么好提的。” 接下来,景岁岁听着二人客套的话语,无聊中调着中药,盼望着自己的右腿能快些好。 到最后,沈有年有事先行离开,简桦也表示再和女儿叙叙旧就走。 房门再次关上,她打量着平平无奇的少女,蹙眉,“你和沈爷真的没有过什么?他对你这么上心?” “没有。”景岁岁摇头。 “那你对他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再次摇头,她在心里吐槽。 终究不是阿年。 简桦眯起双眼,起初听到女儿为了对抗黑手党持枪逃了好几条街的消息时,她并不相信。 她认为自己一生完全无缺,学生时代破除封建宗教,敢于学习各种新异事务,长大了也将商铺越做越大,发展自己的产业链,虽没有很大,却也足够她和女儿后半生幸福安康。 唯独做错了两件事。 一件事嫁给毫无上进心的前夫,第二件事就是生出来这么一个花痴女儿。 这样的花痴女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