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忙摊开手辩白说:“哎,不是,站长,这人又不是我抓的,我为什么要道歉?”叶晴柔说:“不道歉也可以,那你就当司机,送我回家吧。”站长说:“好好,就这么安排,杨处长,你快去开车。”杨先麟刚要辩驳,站长冲他使眼色,说道:“快去,别啰嗦了。” 杨先麟在站长的安排下,开车送叶晴柔回潘家。汽车一到潘家大门口,便有佣人跑回去通知老爷太太。潘老爷和月桢赶忙出来迎接。晴柔下了车,杨先麟本想直接开车就走。晴柔偏偏挡在车前,杨先麟坐在车里,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让开,晴柔非要邀他去府里坐坐。正僵持不下,潘老爷出来了。杨先麟只得下车来跟潘老爷打招呼。叶晴柔说:“杨先生赏脸进去坐一下吧。”杨先麟无奈,只能下车跟着他们进了小洋楼。 潘言琏问:“杨先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好好的被你们军统抓去了?”杨先麟不愿细说,道:“唉,都是一场误会。”叶晴柔插嘴道:“杨先生以为我是潘小姐。”潘言琏听到这话,脸上一凛。这时,潘太太怒气冲冲地从楼上下来,边走边说:“哦,原来军统想抓的是我们潘家的人?”杨先麟不禁暗暗叫苦。晴柔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杨先麟。杨先麟只得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潘太太气还没有消,说:“你们军统,做事情还有没有王法?无缘无故抓人。我们潘家,在抗战的时候可是为党国出过力的,连市长、警察局都略给我们几分薄面。军统这样想抓就抓,想关就关,难道不怕我告到国防部吗?”潘老爷看着骂得差不多了,便出来打圆场道:“唉,杨先生,内人受了惊吓,口不择言,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叶小姐是内人的亲侄女,从小看着长大的,就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她父亲把她交给我们照应,出了这么大事,内人着急,说话多有得罪了。”杨先麟见状,忙应承道:“不会不会,我这算代人受过,等回去以后,我一定告诉站长,让他为叶小姐主持公道。”潘太太冷笑一声,说:“哼,主持公道,我们可不敢指望。这件事就到这里吧,杨先生,不送了。” 杨先麟跟潘家人道了别,出了门,长吁一口气,心想,站长这老狐狸,这是专门送我来挨骂的。转念又想到叶晴柔,这小丫头,倒是牙尖嘴利、镇定自若,还真有点像共/产/党。 第二天,杨先麟回到站里,马上被站长叫了去。站长问了问潘家的情况,知道潘太太不打算继续追究,松了口气。他伸出食指,“哒哒”地点着桌子说:“你别看潘家是经商的,但他们在国防部里有人,昨天可是参谋次长的电话直接打到我这儿来啊。” 接着,站长话锋一转,问他:“来吧,说说你昨天的行动有什么新的发现?” 杨先麟见言归正传,于是从随身携带的文件袋里拿出一长照片,递给站长,说:“昨天,本来学生跟卫兵都要打起来了,关键时刻,这个人跳出来安抚学生,要不是我让他们趁乱开了一枪,学生都要被他劝回去了。我们已经锁定了几个比较激进的□□学生,能抓的都抓了,剩下的派人跟着,看看有什么线索。但是我觉得照片上这个人,好像有点问题。” 站长用两根手指把照片拈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说:“哦,这个人我认识,他就是警备司令部的,原来在军统也待过。我们一起跟戴局长开过会。戴局长对他,可是非常欣赏啊。”站长瞄到杨先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接着说:“按说他作为警备司令部的人,制止□□,也没什么不妥,你为什么会怀疑他?”杨先麟皱着眉头说:“啧,也没什么确切的依据,就是觉得哪有点不对,他身上那种感觉,他跟学生说的那些话,特别像......”站长没听他说完,嘴角一撇,把照片扔到桌上,语重心长地说:“光像是不够的。凡事都要有证据啊。你说他像,他还说你像呢。”杨先麟被站长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