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些?” 她吹笛过急迫,万一崔恒在忙,岂不是打扰? 青崖闻言一笑,只道:“亥时吧,他今日很忙,忙晚。” 说着,青崖便站身来,温和道:“我吃好了,各位慢用。” 青崖一身,另外两人也赶紧告辞,三个人仿佛是怀揣了巨大秘密需要商讨,赶紧离开。 走到一半,朱雀率先憋不住,忍不住道:“青崖哥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让她早点叫公子?亥时?咱们日子过不过了?” “没事,”青崖摆摆手,“今柳司使在,白日能过。让公子憋口气,晚上再说,大半的去做什么?这种时候,”青崖抖了抖袖子,颇经验的样子,“当是越黑越好。” “什么时候?” 朱雀没听白,玄山抬手将他按下去:“小孩子,干活儿。” “我五岁了!”朱雀闻言愤怒,“谁小孩子啊!” 三人吵吵嚷嚷下了山,洛婉清慢条斯理吃了饭,便转回自己房间,开始整理一桩一桩卷宗,思索着谢恒给过的《律》的条例,一一对应,按照判状制式,一桩一桩案子梳理给出结果。 她每一笔都写很慎重,因她清楚知道,这每一笔,都是一个人生死祸福。 其实若是她一个人,她或许根本不敢写这判状,因她自己不能确定自己对不对。 她承担不了决定这么多人命运的职责。 但是还好的是,谢恒会做终的审核,如果她做错了,谢恒会纠正。 这给她极大的勇气,感觉自己身后是一座高山,他俯瞰着她所行径,指引着她前行的道路。 可谢恒是怎么做到的呢? 她忍不住想。 他每一手中的案子,都关系着无数人命,一笔下去,便是一个人、乃至一家、一族之人的性命。 他是如何落笔的呢? 他会不会害怕自己判错?他又如何确定,自己不会错? 这样一想,她便忍不住又对这个人多几分敬仰。 虽谢恒脾气阴晴不定,但是他却始终是她高山仰止的存在。 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很难不去敬重和向往。 把案子梳理了一整,洛婉清觉头昏脑涨,她不敢在这种时候贸继续处理这些事情,便换了一身衣衫,先是去药房找了些药材,给崔恒做了个安神香包,随后便去找人打听了一下琴音盛会的消息。 琴音盛会是东都每年贵族盛事,受邀的都是青年男女,面上以琴会友,实际上就是相亲盛会。 这本是贵族圈的事,张逸能接到帖子,证他算是半只脚踏进了圈子。 每个受邀的人都要准备才艺,宴席上会做些游戏,若是输了的人,便需登台献艺,因是琴会,演奏者只能用弦乐。若是人相合,才能用其他乐器。 这种宴席,过去扬州也许多,洛婉清参加过数次。 只是她自幼学医,精力限,在这种事情没什么造诣,过去从来就是凑凑热闹。 她唯一会的弦乐…… 洛婉清想来,只琵琶。 而琵琶,还是因江少言喜欢,她才学的。 弦乐一道,江南盛行琵琶,北地盛行古琴。 她和江少言一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