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陶玉被村民烧死吗,她从前也救了他们啊!” 云初轻叹一声道:“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连景平县的村民都惊动了,早已超出了我们可控的范围,她终究是妖,也做了错事,无论落得什么下场,都是……” 罪有应得的。 逐雨叹了口气,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三人垂头丧气地缩回房中,金乌缓缓向西而行,转眼就到了午时。 逐雨坐在床边一片片地数着杯中的茶叶,她无意地抬起头,透过门缝瞥见了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将一只眼睛抵在门缝处往外看去,那是一个蓝绿衫子的侍从,他紧张地捏着拳,在云初他们屋外来回踱步,时不时往里望望。 她推门出去,阿齐被她吓得身躯一震,着急忙慌地说道:“我们家公子想要见你们,可是其他两位似乎在休息,我不便打扰,你可以帮我叫醒他们吗?” 紧闭着的房门突然推开了,鸣珂从门内走出,大摇大摆地行至阿齐面前前:“他要见我们?” 云初也跟在鸣珂身后出了门,阿齐看见他,眼中的焦虑终于消散,走到三人前方引路道:“是,请快快随我去吧!” …… 进了屋子里,屋内气氛凝重,赵若秋正躺在床上,脸色比之前在府外时更差了。 阿齐扶着他坐起,又搬了三张椅子放在床前。 赵若秋端了放在床边小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喉,开口道:“三位请坐吧,我昨夜宿醉有些不适,不便起身招待,请见谅。” 云初撩袍坐下:“无妨,我观赵公子的脸色,大概是急火攻心所致的身体虚弱,昨夜又饮了许多酒,是该好好歇着。” 逐雨在云初身旁正襟危坐,时不时看一眼赵若秋,似是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 赵若秋撑着胳膊向他们倾身,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也是修道之人,那玄虚道长说的话可有根据?” 鸣珂哼了一声,抱着手臂道:“有什么根据,可以为他捞金的根据吗?什么设坛做法都是骗你们的,诛灭妖邪靠的只有阵法修为,若是他设坛真能请来天火,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要是没有这臭道士横插一脚,他们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滴水不漏地做好了,为什么宁愿请一个坑蒙拐骗的臭道士,都不愿意相信他们。 经此陶玉一事后,赵若秋坚定的信念也产生了动摇,他不阻止是以为玄虚不会拿除妖这事糊弄他们,没想到…… “可乡亲们只会信他……”赵若秋垂下头,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手指,“其实我寻你们来,还有一事想问问,陶……桃花妖在我们家还做过什么恶事,你们既然发现了她为何不动手,反倒要帮着她来……骗我。” 逐雨发觉机会来了,正欲施法,云初却道:“等你精神头恢复一些了,自己去那院子里看看吧,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挖了不少了。” 赵若秋想起昨夜自己发酒疯时做的事,包在纱布下的十指隐隐作痛,他仍然头疼欲裂,却不想再休息了,他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想知道自己究竟被陶玉骗得多惨。 阿齐扶着赵若秋,与云初三人一起去向小院。 此刻的院中,聚了一大群百姓,都是受了玄虚的命令挖桃树造祭坛来的。 烈日炎炎,在枯死的桃树下,连块遮阴的地方都没有,一穿着短褐的男人看向院中那间上锁的屋子,对身边的同伴道:“听说妖物就关在那间屋子里,我们离它这么近……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