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圈里。 鸣珂凑到云初耳边问道:“师兄,他们一出现就叫我们别说话,这是怎么回事啊?” 云初小声地对她说:“或许是怕我们的声音把什么东西招来吧!看样子他们应该不会伤害我们,你们俩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吧?” 逐雨摇摇头,她当时可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昏暗的树林里突然冒出来四个人,还不由分说地就拿武器指着她,要不是鸣珂拦在她身前制止了她的动作,那四个士兵现在都要被她扎成刺猬了。 六个士兵互相交换了几次眼神,其中一个个子稍矮、看起来还是个少年的小兵站了出来。他解下腰间的一长串麻绳,走到云初身边,将他的手腕捆扎了起来,云初并没有反抗,任由那小兵摆弄着。 接着便是鸣珂,他下意识要挣扎,却被云初的眼神制止了,他撇了撇嘴,小声对小兵道:你们是在这里干什么啊?“ 他这一问,小兵的眼神警惕了起来,三两下捆好他就走到了逐雨身边。 小兵看了看自己沾着泥土的手,又看了看逐雨纤细的皓腕,在衣摆上擦了好几下,才怯生生地伸出手把绳子套到逐雨手腕上。 逐雨凝视着他的脸庞,清澈混圆的眼睛里映出她的样子,如水一般的眸子和干瘪消瘦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兵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在注视着自己,迅速低下头,沾着泥土的耳根透出了淡淡的红色。 小兵绑完她,就把剩下的绳子绕在自己腰上,打了个整齐的蝴蝶结。另一个肤色黝黑的士兵看着他腰间的蝴蝶结笑了笑,走上前来重新帮他整理了一下。 逐雨打量着他们,这黑脸士兵看起来就跟小兵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定是兄弟无疑了。 黑脸士兵注意到她的目光,扬了扬手中的战戟,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她不自在的动了动手腕,发现自己手腕上这个结系得特别松,虽然不能完全挣脱出来,但也不会勒到手腕。 绑好他们后,队伍就重新集结起来,他们三个被扭送到了队伍中间,一个手持长枪系红腰带的高大男子站在队伍最前面,然后是两个普通打扮的士兵和那个黑脸士兵,云初手上的麻绳的另一端就系在他身上。 逐雨身后是那小兵,而队伍末尾则是另一个身材高大拿着长枪的士兵。 他们就这样在队伍中间跟这六个士兵在漆黑的林间不停穿梭,只要队伍中发出了一点声响所有人都会停下来。 如果是他们三个犯了这禁忌,就不免会被长枪战戟一顿威胁。 逐雨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好好地赶路什么也没做就被抓了起来,前路未卜情况难料,可云初又不停地用眼神示意下她不能轻举妄动,她也无可奈何了。 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饶是话痨鸣珂也不敢说话了。 说是上路,他们好像也没有固定路线,一队人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林中乱窜,逐雨身后的那小兵随身携带了纸笔,边走边写,似乎一直在记录着什么。 到了一处山峰,那个红腰带士兵领了两个士兵走到一处树下,三两下爬了上去,过了一会儿树下的两人就看着树上点了点头。 红腰带士兵跳了下来,看守着他们三个的士兵们也长舒了口气,低声交流了几句,目光转向他们这三只待宰羔羊。 红腰带士兵拿起靠在树边的长枪,指了指他们然后又指了指远处在夜幕下仍然显眼的黑烟。结合之前云初说的那黑烟是做饭的炊烟,逐雨都要联想到他们被抓来是要给这几个士兵加餐的了,云初却还是让他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