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伤口刺了进去,三两下便把将那箭头与被钩住的肉一块挖了出来。 宋守后知后觉地嘶吼起来:“啊!啊啊!啊啊啊!”他疼得身子拱起,手脚乱晃,颤颤巍巍地向伤处抓去。 不知谁喊了一句:“快压住他!”众人齐齐上阵,按着宋守的胳膊脚腕狠狠将他压在榻上。 江澜迅速递上金疮药,江伯在衣摆上蹭了蹭手汗,直接将一整瓶撒在手心,迅速按在宋守的伤处上。 宋守疼得更厉害了,众人几乎要被他突然爆发出的力量踹开。 江伯扯了一块纱布盖在伤口上,伤处涌出的血很快将纱布浸湿,他看着宋守痛苦的神情,低声的骂着:“你不用麻药,苦得反而是大家,以后还这么倔,也不用请我来治伤了!” 宋守抬眼看着周围的一圈人,口齿不清的喊了两个字,眼睛一闭昏过去了,身子也塌了下来。 逐雨见他晕倒了,忙对江伯喊道:“宋将军他晕过去了!怎么办?” 江伯已经放开按着伤口的手,取了手帕擦去掌上的血迹后,又擦着头上的汗说道:“他就是疼晕了,过会儿会醒的,我得赶紧查查箭头上用的是什么毒……澜儿,你把他的伤口包扎一下,记得每四个时辰换一次药!” 说着,他就哐哐装好药箱小跑着出了营帐。 阿央按着腰上的伤口从地上爬起,缓缓跟上他:“江伯,我帮着你看看,那毒药我或许知道。” 江澜翻出她药箱里的几卷麻布,对逐雨道:”帮我把他扶起来!“ 众将士听了,也七手八脚地过来帮忙,江澜却阻了他们,指了指云初几人,道:“留他们三个就够了,你们全在营帐中,他连气都难喘上。” 众将士只好点了点头,担心不已地看着云初扶起宋守,一步三回头出了营帐。 逐雨和鸣珂一人一边抬着宋守的胳膊,江澜一点点的用麻布裹住宋守的胸口。 伤口处理好后,江澜收拾着药箱突然道:“你们走吧!” 逐雨擦了擦手走到江澜身边,帮着她往药箱里装东西:“江澜姐,我留下来帮你吧,你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着。” “麻药来了!”小囡从营帐外跑进来,抬了一筐草药,她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江澜想说的话,江澜看了看小囡,对她道:“还需要些祛毒草,你再去地窖跑一趟吧!” 小囡应下了,放下箩筐,火急火燎地又跑了出去。 江澜低头看着手里的药箱,说道:“你们不是凡人吧?我都看到了,以你们的能力离开这里轻而易举,没必要跟着我们在这儿受苦,这次他们对宋守使阴招,就一定还会有下一次,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逐雨闻言,拉过江澜的手说道:“江澜姐,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帮忙,而且我师兄说了,朝廷现在在议和,很快就不会打仗了,一定会没事的。” 师兄与她说了,朝廷不会管这些城池中的百姓,他们已是穷途末路,但她还如此说,也不过是想让江澜存有一分希望,答应让他们留下来罢了,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江澜如何会不知道朝廷议和的后果,她正想劝告逐雨,原本好好躺着的宋守突然挣扎了起来,他猛地睁开眼,喃喃道:“……议和……果然……终于让我撑到这一天了…” “宋将军!”几人看他醒来,纷纷围了上去。 宋守用手肘撑着身子,慢慢爬了起来:“…不行……我还要…撑下去等到……议和文书送达的那一天……我要起来……扶我…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