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长久之后沈兰脑中的羞愧愈加清晰强烈。她本是正经小姐,纵然风波牢狱早就将她脑海中许多东西打磨消失,早就做好为了活什么都可以做的思想,可到头来仍旧忽略不了这种羞耻之感。 终究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去,因为难受之故泪眼朦胧,可抬眼却对上一双及其冷漠的眼神,沈兰的心霎时就凉了半截。 原来她控制不住时,陆旻都只是在冷漠观察。 羞愧顿时爆发到极点,沈兰再也无力,从陆旻身上滑了下来。 地上的碎瓷还瘫倒在那,沈兰爬去拿起一块用尽力气狠狠往手臂上扎去。 鲜血流了满地,燥热之感终于稍有减退。 陆旻见她如此狠绝,脸色瞬间黑沉。快步夺了她手中瓷片,连忙脱下沈兰外衣包好伤口。 “天下没见过你这般蠢的人!”陆旻咒骂了几句。沈兰紧闭着眼睛不说话,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陆旻撬开她嘴唇塞了一个药丸进去,轻拍她脸颊,“沈兰!说话!” 药丸进口,浑身的热好似纾解了一些,可却未曾全部解开。陆旻没有解药,不过是寻常解热之药罢了,只能微微压制她体内药效。 头脑清醒了一点,沈兰什么都想不起,连手臂的疼痛都感受不到。脑海中想起的第一个,竟然是王夫人——她对陆旻究竟有多大的讨厌,要用这般强烈的药。 看她胸口稍微平复了些,陆旻揽着沈兰,冷声问,“不是要给我看你的真心,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就放弃了?” 沈兰不想说话。 陆旻自今夜得到消息,知道沈兰要给自己下药时内心就难以平息。他串通姜梅在药膳上动了手脚,把两碗中的药膳换了。内心像骤雨下的湖面,异常搏动。直到沈兰摔倒在他怀中,他忽然有了一种释然,长久以来的疑问得到解答的释然。他清楚地明白,当下,他忍受不了这样的沈兰。 陆旻掐着她脸颊问道:“那日宴席,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反抗姑母?” 怀中的人早已无力回答,而陆旻还在等。 他在等自己无法抑制的时刻。 那天晚上沈兰的笑眼挥之不去时,陆旻沉声道:“沈兰,我告诉你,不论是谁,要在我身边耍什么花样,都是不自量力。唯有我,才是唯一的依靠。你明白吗?” 沈兰不说话,意识稍微清醒,发现自己依偎在他怀中,鼻中充斥着他身上的冷香,陆旻一手把住她的脸,扳指硌得她下颌生疼。他的话语离她脸颊挨得极近,口中吐出的气息扑到她耳畔,酥酥麻麻的。他只要稍一低头,就能碰到她脸颊。 手掌下的肌肤细腻温热,一点点将他枯燥的心点燃。 脑中想起武一不止一次的询问,“世子为何对沈兰这般放松?” 他的话如情人低语,又饱含威胁,“做我的人,不准再为姑母办事,可听懂了?” 脑子被浆糊住,沈兰纠结于此时陆旻为何不把她丢出去喂狗,反而还诱导她叛变,到底是因为什么。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应答。环住她腰间的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 大手有意无意在她身上游移,引得她稍稍降下去的热感瞬间回升,陆旻的话充满蛊惑,“答应我,我就帮你。” 越想越难受,仿佛有千万只虫子才抓心挠肝。“好……” 好字刚出头,双唇就被两片柔软之物柔柔堵住。 陆旻一寸一寸吻过她的唇,他喃喃道:“伯母难道没有教过你,勾引人还要亲吻嘴唇?” 沈兰嘤咛了声,算作唇舌被堵住时的回答。下一刻,身体猛地腾空,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