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拉住。 “哎哎,回去做什么,我今日生辰,沈姑娘不如一同去,人多些好玩嘛!” 沈兰站在原地,偷瞧陆旻。 陆旻见她似乎有赞同宋瑶的念头,渐蹙起眉头。 沈兰低声道:“世子今晚喝酒,我在一旁守着,若是喝醉,奴婢可照顾世子……” “沈姑娘这话不错,确实考虑周全,我们几个喝起来不像个样子,有人照顾确实好些。” 见宋瑶兴致上来,沈兰趁着陆旻顿住没说话的空隙,朝宋瑶福身道:“宋大人说的是。” 陆旻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却没再没开口拒绝,由着沈兰跟在后头。 几人要跨过大理寺的门,陆旻却停了脚步,对守在门口的侍卫道:“往后若再有人来,先让他在门房等着,得了上头的应许,才能让人进去。” 那守卫一愣,点了点头。他本想着,沈兰是侯府的侍女,领到里间也没事…… 沈兰就在不远处站着,陆旻同那守卫的话一字一句都落进了她的耳朵。心里漫上密密匝匝的情绪,沈兰微眯了眼,却仍旧笑着。 宋瑶负手而立,听完陆旻的话,看了眼沈兰。陆旻这话……是故意说给这婢女听的啊,宋瑶觉出些不对劲来,见沈兰脸上未曾有异,他也没开口询问。 陆旻进了马车,沈兰后脚就跟上。 同坐马车内,沈兰作玩笑般开口,“大人防我?” “大理寺的规矩而已,不必多想。” 沈兰开怀一笑,“是么,那我放心了,大人说的我便信。” 陆旻听惯她这讨好人的话,瞧她一眼,也不理她。 几盏茶的安静时光。车马驶过前门大街一角,陆旻微不可查出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忽视那人的蠢蠢欲动,道:“有什么话,说。” 沈兰笑出声,问道:“大人觉得,奴婢今日簪的海棠花,好看么?” “这话你已经问了我三次,难道花好不好看是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知道不可么?” 沈兰垂眸道:“一朵花而已,大人不能回答我么?” 陆旻凤眸淡漠,片刻后开口,“海棠花又称断肠花,思乡草,我倒是想问,你簪此花,又是什么意思?” 沈兰没回话,一抹她未曾注意的苦涩爬上眼角。两人一来一去,全是问话,无人回答。 到底在推拒什么。 “思乡……草,”沈兰语声渐低,“奴婢家在江州,自离家已有两年,大抵是奴婢心中思念,才簪此花吧。” 陆旻问道:“思念家中亲人?” “自然。奴婢实在太久与家人分别,都快要记不起家人模样了。”她脸上依旧是平淡笑意,马车咕噜噜从青石板上碾过,陆旻接道:“不过两年,为何会记不清家人模样?” 沈兰张了张嘴,两年么……算起来,自哥哥离家,快七年了吧。 她想了想,朝陆旻俏皮一笑,“奴婢记性差。” 见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陆旻神色软了些,“你倒是义正言辞。” 街上灯火渐重,车马在燕春楼门口停下,沈兰早就听见欢声笑语,宋瑶同那老鸨交流之声从车窗内流进,沈兰掀开车帘一角,浮华泄下,金光璀璨之景。 沈兰跟着陆旻进了燕春楼,那老鸨瞧见,极是谨慎地招呼了一声陆旻,转而同宋瑶交流,不敢多看陆旻一眼。 这陆旻回回来燕春楼,不是查案就是办事,总之没好事。 “是是,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