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交给你了。” 拍了拍贺鼎的肩,抛下投案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贺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唾弃:我呸! ——拿钱的时候,到不推迟,一让你干点活,跑得比什么都快。 但人家都走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自己顶上。 “状纸拿来了吧?” “拿来了,在这里。”赵连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按了血手印的状纸,递了过去,“麻烦你了,大人。” 虽然上面已经打过招呼了,但赵连不敢大意。 他一个小喽啰,可不敢得罪人家衙役。 “等着。” 贺鼎拿了状纸,到里面“上报”去了。 整座衙署坐北朝南,呈轴对称布局,南北轴线长是东西宽度的两倍,占地面积约有四亩地,还是比较大的。 这个时候时辰还早,县长戴正德根本就还没有起。 也是,这么一个小地方,天高皇帝远,在这里他就是最大的 官,爱起就起,不爱起就不起,谁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其实戴县长也是一个“可怜人”,他寒门苦读,一朝高中,虽然没有入榜单前三,但也在一甲的队伍里。 原以为,就算再差,也能留京当个小官吧,不成想,拿到“官封”的时候,却是流落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当县丞。 好不容易熬走了上一任,他也只能当一个县长,连隔壁更大一些县镇的“县令”都轮不到他。 如此失忆,曾经的雄心壮志早就消耗在了无情的岁月之下。 “敲什么敲?” 忽然有人敲门,还在床上搂着小妾睡得正香的戴县长心情极其不爽,他恶劣地说道:“不是说了吗,没事不要来找本官,找管家去。” “大人,”贺鼎恭敬地在外面说道,“有人送钱来了。” “送钱?!”一听这两个字,戴县长哪里还睡得着,立马坐了起来,“赶紧把人给本官安排好了,升堂……” …… 因为大半夜都还在下雨,通村小道早就被早起的人们踩得一脚泥泞。 朱里正这一夜睡得不甚安稳,早早地起了床。 当他到达朱老三、朱老四家的院子时,潜泉村的里正、族长已经在那里了。 朱老三、朱老四家的院子里,朱二妹的灵堂还摆得好好的。 “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朱里正说道。 钱族长露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说道:“昨天晚上一直打雷,一声接 着一声的,哪睡得着啊?朱里正,你就实话实说吧,你们到底要怎么办?” “是啊,朱里正,你们给句实话,这样搞得我们不上不下的,心里特不是滋味。” “我们的诚意已经在这里摆着了,你们说句实话,我们心里也有底一些。” …… 朱里正能说什么呢?难道他能说,他在配合朱大娘“拖延”时间吗? “别急,我们朱家村又不是不提供吃住,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他道,“再说了,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谈好的。” 潜泉村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说道:“那……要不然,把老钱跟他儿子给请过来,我们坐在一起,敞亮了说话?” 朱里正诧异:“把他们请过来干嘛?那两人还在朱大娘那里关着呢。” “就是关着,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