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小子胃口还挺大,竟然敢贪一千缗?真当我二百五呢? “这是丞相亲自定下的,说是冯郎君府上钱财多,所以就多收一些。” 吕乂面不改色地说道。 卧槽! 冯永心里大骂一声,果然是石头也想着要刮二两油的家伙!就知道盯着一只羊死命薅羊毛! 简直比开牧场的自己还要经验丰富。 冯永“啧”了一声,“给就给,二千五百缗而已。毛布要不要?” “若是冯郎君给毛布票子更好,那样就给下官省事了。” 吕乂拱手笑道。 冯永哈哈一笑,“可以可以。” 心想这老小子挺不错,让人看得顺眼。 “冯郎君可否要吃些吃食?” 吕乂又开口问道。 冯永一听,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吕乂,“锦城令这么闲的?还关心我吃不吃东西?” 反正我也没打算请你吃,赶快拿钱走人! “素闻冯庄吃食冠绝大汉,想来冯郎君对吃食也是挑剔的。” 吕乂长叹了一口气,“只是锦城的牢房吃食肯定要差一些,所以下官劝冯郎君还是先多吃一点府上的吃食,不然说不得又得有一个月吃不上了。” “牢房?” 冯永愕然。 “对,牢房。” 吕乂点点头,肯定道,“锦城的牢房已经打扫干净,就等着冯郎君入住了。这是丞相亲口吩咐的,说是要让冯郎君长长记性,还让冯郎君不要再想着闹事。” 我突然觉得这个糟老头子一点也不顺眼,令人讨厌得很! 张姬立刻同仇敌忾地瞪着吕乂。 关姬眼中的担忧更甚。 冯永安慰地看了关姬一眼,然后这才对着吕乂点点头,“既如此,那就先吃上一顿吧。吕县令要一起吗?” 吕乂干笑一声,“不必了,下官就在外头等冯郎君。” 说着,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有什么好担心的?” 冯永坐到主位上,看着众人皆是担忧之色,笑着安慰道,“看来锦城里有不少人想要让我入狱呆上一段时间,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兄长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陷害?” 李遗低声地问道,脸色阴沉。 “是谁?” 赵广一拍案几,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让我去生劈了他!” “稍安勿躁!” 冯永不耐烦地喝道,“没听到吕县令的传话么?丞相让我少惹事!” “兄长大度,小弟可没那么好的心思!” 李遗这一回却是附和了赵广的话,脸色怒气隐现,“我们刚从南中立功回来,若是就任他们这么陷害兄长,那以后他人怎么看待我等?” “没错。” 王训和杨千万皆是点头同意,脸上皆有忿然之色。 就连张姬都握着小拳头气愤地说道,“待会回去,我再去把那什么阁打砸一顿,看那姓吕的要不要把我也抓进牢去!” 冯永“啧”了一声,瞟了一眼张姬,心想若是你亲自出面,只怕那玉瑶阁从此就再不敢出现在锦城了。 “你们若是真气不过,那就去把糜照打一顿,后面的事,等我出来再说。反正左右不过是在狱中呆一个月。” 冯永想了想,最终还是给了众人一个目标。 “至于四娘,你若是当真想帮忙,那就麻烦你进宫帮我传个话给皇后,就说我不喜欢刘家父子。” “好,我回去后就马上进宫。” 张姬连忙点头应了下来。 李遗最先反应过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张姬,嘴唇动了一下,却是没有开口。 倒是赵广听了冯永的话,更是怒气勃发,心直口快地说道,“兄长的意思是,那糜照竟然也参与了此事?” “这个事情后头都有谁,我现在也不清楚。但昨日让我去玉瑶阁,是糜照最先提出来的,所以这事找他准没错。” 冯永却是不肯再多说。 砸了玉瑶阁还当真只有自己才有借口出面,不然换了别人来,都不好使。 就如昨日所说的,只要来一句:这是专门写给张家小娘子的,别人就是要用,也不能用在这种地方! 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唯一微妙的地方,就是在玉瑶阁给自己接风的建议,是糜照最先提出来的。 而糜家,因为出了一个糜夫人,所以算得上是外戚。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