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学堂里的学生也可以练出来了,哦呵呵……” 张星忆说着,突然就笑了起来,她只觉得浑身突然燥热起来,不禁在冯永怀里扭了扭。 别说是他人,就连她自己,都没能想到,当初那个草堂一样的南乡学堂,那个原本只是供工坊织工孩子识字的地方。 到今日竟隐隐有成为掀起大汉大风浪中心的意思。 想起当初不知多少人笑话自家阿郎是在干傻事,居然给苍头黔首开学堂,却不知他早已布下了大汉未来十年的格局。 天下英雄,有几人能与之相比? 想到这里,张星忆的心里就越是火热,又是不住拼命地往自家阿郎怀里挤。 冯君侯自是来者不拒,手头一边大爽特爽,一边大发感慨:这小妞简直绝了! 虽说比不过诸葛老妖那种给点阳光就能搞个核聚变的变态,但妥妥也算是给点阳光就能百花齐放的人物。 仅仅是从自己提到部分试题是摘自朝廷这些年新编撰出来的典籍,就能抽丝剥茧地分析出这么多事情。 连自己未来两年对这些学生的安排都猜得门儿清。 “四娘,你说,若是我欲让那些士子为朝廷效力,又欲让他们认可考课而仕之制,当如何做才是?” 虽然有些事情,在没有回到陇右,正式就任刺史之前,冯永不欲公布。 但此时听了张星忆这一番分析,冯永还是忍不住地多问了一句。 没办法,张小四天赋太高,委实是让人见猎心喜。 嗯,当然,手感也是相当喜人。 “此事倒是要小心谨慎一些。” 张星忆从冯永怀里坐起来,眼睛闪闪发亮,“但凡改制者,必有循旧之人极力阻碍,譬如那些守旧世家,定然是不愿意看到的。” “但也幸好蜀中世家,要么被削弱,要么被分化,故守旧世家倒是暂时不用去管它。” “倒是那些分化出来的世家,以考课出仕而言,未必有察举出仕有利,故要小心他们有所不满。” “吾所虑者,也正是如此。” 冯永赞许地点头。 前途是光明的,但道路是曲折的。 如何把道路走得顺一些,就要尽可能地团结所能团结的一切力量,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开明世家如今已经算是盟友,若是把盟友再推到对面,那就是愚者所为,智者所不为。 而且若是想要复前汉之强盛,就离不开这些开明世家。 不然大汉对内要消灭守旧世家,对外又要防止胡人坐大,双线作战,实是太过吃力。 “故阿郎若是欲以南乡算学为门槛,为南乡学子图前程的同时,又不欲让他人非议。” “不若回到陇右正式就任凉州刺史后,以刺史身份放出风声,招天下士子进入校尉府做事,借机让他们多学南乡算学,同时正好熟悉校尉府诸事,以做后备。” 冯永再问:“只是如何让他们主动去学那南乡算学?” 张星忆当场就笑了:“阿郎怎么突然糊涂起来了?校尉府底下诸事,多涉算学,以前阿郎不就是让妾多学些算学么?” “不知南乡算学,则对校尉府内诸事有无从下手之感。” “只要以磨砺为名,把进入校尉府的士子放到下面去做事,自会有人逼着他们去学要学的东西。” “就如阿郎所说的,若是他们不学,那又有何脸面呆在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