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都烦透了。” “能选,我肯定也不选这样的。” 言下之意,既已解释了她的来由,也解释了她的情非得已。 贺拔竣双手猛地握紧,两眼瞬间逼红,雾气凝湿了他的眼眶,却被他极力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 贺拔竣紧紧咬住后槽牙,心口起伏剧烈。 过了许久,他才将一腔悲意压下。 贺拔竣故作自然地开口,可是一说话,微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情绪。 “……嫁给陆离,是缨儿自己的选择。” “我同意,也是觉得陆……温丛风看在往日的交情,对缨儿应该不会太差。” 司缨听到这话,就知道贺拔竣一定不知道温丛风后来窝里反的事。 不过也对,没人干了坏事还往外说,就温丛风那种性格,圆的都会被他说成扁的。贺拔竣不知情,也不足为奇。 思及此,司缨忍不住又问道:“温丛风极力促成这门亲事,目的是奔着令、令爱的万年蛊钰去的,你又知不知道?” 当贺拔竣听到“令爱”两字,全身不自觉一僵。 司缨也倍感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好像欠他什么似的。 不过真计较起来,她确实欠他一个女儿。 只是这事也不能怪她。 如果可以选择,她是宁愿就那样死去,也不想重生在这副身体里面。 只能说是老天爷看他们不爽,故意在耍他们玩。 “这我倒是不知。”贺拔竣如实道,“不过他要万年蛊钰做什么?” 司缨道:“陆离小的时候被菩陀婆所伤,身上七处大穴被钉上七根血魂钉,坏了根基,难习上乘武功,他相信万年蛊钰能改善陆离身上真气凝滞之症。” 贺拔竣恍然大悟:“这件事我略有耳闻。当初我去萧凤楼,也是想给缨儿找一些强身健体能续命的灵丹妙药,阴差阳错却得到了这块血玉。当时萧凤楼的楼主就告诉我,此玉有灵气,千金难求,不仅能消灾辟邪,也能治病滋养身体。所以我才花重金买回来,让缨儿随身携带。” 言此,贺拔竣苦笑了一下:“那个时候楼主把此玉夸得天花乱坠,不过我并不大信他的说辞,只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天下名医挨个看了遍,都束手无策,别无他法,也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司缨很明白这种心情,为人父母,估计大抵都是这样。 “而且出于私心,此玉是故人之物,不管它是否有这疗效,我也断不想让它落入旁人之手。”贺拔竣哑着声,复而道。 司缨微哽,似有千言万语盘旋在心头,终究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曾经她以为像自己这种人,死后应该没人会记得。 就算记得,估计也是唾弃咒骂的份,就像周逊和那些正道人士提起她时那样。 或者把她当成反面教材,教化下一辈,让他们以此为戒。 真正像老朋友记得她的,应当是没有的。 毕竟像她这种臭名远扬的女魔头,谁沾谁倒霉。 死了,还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司缨很有自知之明,是以她从没想过会有故人记得自己。 没承想还真有人惦念着她,这种感觉真好。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司缨才明白,“司缨郡主”的名字为何会跟她一模一样,原来不是偶然,只不过是有心人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