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爹对他新娶的夫人呵护备至,柔情似水。我从来不敢想,原来我那个没有心的爹,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和谐相处,让我时刻觉得自己好似是个外人,根本就不该留在那个家里。” “满心怨恨的过了半年时间,在那年冬天过年时,发生了一件,自那件事后,我彻底敞开心扉,真心实意的接受了陈姨。” “我比楚昱只大三天,可家里没有一个人记得我的生辰,三日之后,举家给一个别人的孩子举办盛大的庆生宴。我当时绝忘极了,气愤的从那个家里逃了出来。但是离家之后才发现天大地大,哪还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一个人在寒冷的冬日里,跑到一处空旷的园子里躲了起来,当时满心想的都是就这么冻死算了,反正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人喜欢过我。” 季明阳怎么也料不到,一向顽皮开朗的无忧,竟然会有这种看不到希望的年少时光。 他用着最温柔的嗓音说道:“你那么好,怎么会没人喜欢你,师叔只恨没能早点遇到你,让你遭受了那么多苦难。后来呢?当时你是怎么得救的?” 虽然上辈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季明阳有任何交集,她还是因着这句话欣喜不已。沐浴在柔和的晨光中,楚夕接着说道, “在我冻的几乎失去知觉时,模糊中,我看到了陈姨焦急赶来的身影。再次醒来,我已经在自己卧房内躺着了,守在我床边的是小小的楚昱。说来也奇怪,楚昱自从来到我家,跟个跟屁虫似的,每日就喜欢粘着我,打都打不走,我当特别厌烦他,恨他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可以得到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 “后来我才得知,陈姨她记得我的生辰,她本来打算给我准备一个隆重的生辰宴。只是她当时怀有身孕,因为胎儿不稳,我生辰那天她在医馆保胎,全家因为担忧而忽略了这件事,三日后楚昱生辰之所以准备那么盛大,一部分也是为了补偿我。陈姨那天因为着急寻我,在严冬里四处奔波,就流产了,并且身体受到损伤再无法生育。” “我以为她会怪我,但没想到的是,她能下床的第一时间就过来与我说对不起,她说,都是因为她,才让我受到那多伤害。这件事我爹也在陈姨的劝说下,没有过多苛责于我。” “从那之后,我便对陈姨和楚昱没那么多敌意了,也试着去接受他们。之后的三年,我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家的温暖,更是体会到了母爱那种东西。我也把陈姨当成自己亲生母亲般爱戴,改口唤她娘亲。” 楚夕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下来,即便说了那么多不堪的往事,她那张清丽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而季明阳内心早已心疼的无以言喻,她到底还经历过什么?竟能把这些痛苦的经历说的如此轻松。 楚夕站起身来,来到亭子石栏边上,伸出手触及清晨的凉风,缓了口气,接着道来。 “如果一生就这么渡过就好了,只是有些事情终究会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我十二岁那年,在一个很特殊的日子里得知了一件事。” “那天我生母来看望我,因为从小没从她那里得到过半分关爱,我从未给她过好脸色,只是那个时候我亲生母亲身边多了位护花使者,他可不惯着我,告诉我了一些事情。” 她说完这些后,转过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季明阳,不知道为何,原本平静无波的神色彻底碎裂。 “师叔,你可知,我为何会叫做楚夕?” 季明阳观她眼神极其哀伤,站起身来走到她身旁,柔声说道:“想来,应该会有很深刻的寓意吧!” 楚夕摇头笑了出来,笑的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