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口中的话完全相反,皇甫风老神在在地看着热闹,丝毫没有惋惜的感觉。 听徒儿说,那被调戏的就是他心心念念好久的酿酒姑娘。 那男子的手断得不冤,还轻了呢! “等他的血再多放些,死不了。” 白修然比起皇甫风更气定神闲,眼前的受伤男子与他毫不相干,还调戏了江月儿,得罪了墨澈,死了也是活该。 这时,江月儿臂上的飓风已回到了墨澈肩上,感应到后方的人,扬起翅膀,围着俩人盘旋。 “怎么了?” 江月儿顺着飓风飞行的方向看去,眼尖地看见那一身显眼的白衣。 “白神医!” 她惊喜地边喊着,边朝白修然跑去。 长长的裙摆被她拎起,跑起来头上叮叮当当的,仪态全无。 “哈哈,小姑娘真可爱,对我的味儿!” 皇甫风看着向自己跑来的那一抹小小身影,脸上的肥肉笑得挤在了一起。 为了掩饰身份,他头戴帷帽,宽大的纱落下,谁也看不清他的脸。 皇甫风已隐世数十年,坊间对他的记载少之又少,没人知道赫赫有名的医圣其实是一个和蔼的胖爷爷。 与大众想象的形象大相径庭。 就连江月儿也不例外。 她忽略了白修然身边的大人物,急切地拉着他的手。 “那边有人被割破了手,血流不止,白神医你一定可以救的是吗?” 柔软的小手拉着自己的手掌,白修然先是一愣。 看着那只小小的,软软的手,此刻正包在了自己的大掌里轻轻拉扯。 心头涌上一阵悸动,仿佛被拉扯的不是手,而是心尖上的一角。 江月儿心下急切,不想让袁守义有事。 若他死了,墨澈就麻烦大了。 虽说墨澈是名义上的漠北三皇子,可在宫中,爹不疼,娘懦弱,还有一个随时想暗地里捅他一刀的大娘和兄长。 若是皓月国以此事向漠北国追究,墨澈一定会被人毫不犹豫地当成弃子扔出,以息众怒。 她不在乎那姓袁的生死,只在乎墨澈会不会因此受罚。 看着白修然丝毫没有移步的意向,她眼里带着恳求,隐隐的水光被照得发亮。 五指收紧,再次拉紧白修然的手掌,另一只手拉着他的袖子。 “白神医,我知道你可以救的,对不对?” 女子吐气如兰,目光娇软,这近乎撒娇式的请求险些让他招架不住。 感受着掌上的柔软,白修然有一时恍惚,真想就这么把她的手握住,再也不放开。 “走吧。” 她使力往后拉着男子,将他飞散的思绪也拉了回来。 叹息一声,白修然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阿澈那小子,净会惹事儿。” 见白鹤神医被自己请动了,江月儿的手顿时松开,往远处一指,“就是那儿,白神医!” 掌中的温软顿失,白修然心里不由得有些空荡荡的,怅然若失。 苦笑一声:“嗯,姑娘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