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贵太妃作势喊冤叫屈道:“这哪里是臣妾会说话呀,如今朝野内外哪个不知皇后娘娘的贤名?皇上与皇后琴瑟和鸣,不仅是后宫之福,更是天下之福。有此佳儿佳媳,太后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她那副夸夸其谈、唱作俱佳的姿态惹得太后忍俊不禁,“你呀你呀……哀家说不过你!”她拍了拍白菁的手笑道,“琪琪格你听听,贵太妃这嘴儿惯会哄人,话儿从她嘴里吐出来就是教人听着就舒坦!不过贵太妃有句话倒是说到哀家的心坎儿上了,大清得此贤后,实乃江山社稷之福……” 太后这话说得真心,有前头那个废后做对比,她看白菁自带完美滤镜,怎么看怎么喜欢。 “皇额娘……”白菁眼波流转,故作羞涩低垂下头。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脖颈与绯红的耳根,如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贵太妃的目光细细打量着白菁,眼中惊艳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变成了明悟,“说句逾越的话,皇后这般品貌人才,臣妾见了也喜爱得紧,恨不得抢回家呢。” 如此绝色在前,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难怪顺治会突然改了性子宠幸继后,甚至一连数十日都歇在坤宁宫中!虽然古语有言: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然而世上的男人又有几人不重色? 昔年冠宠后宫独得先帝爱重的宸妃容貌亦是出色,若是貌丑无盐,男人看你一眼都觉得埋汰,又如何会心动生出欲念,继而动情? 所谓色衰而爱弛,不过是男人容易动情,却很难予以真心罢了。而帝王之爱便如天上浮云,来去难以捉摸。 贵太妃眼眸一转,藏起涌起的情绪。 她曾经也是先帝盛宠之人,当初何等的风光!可惜帝王恩宠来的快去得也快。自海兰珠入宫以后,先帝的一颗心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些年海兰珠如皓月当空,衬得后宫一众妃嫔如皓月之旁的星辰般黯然失色。 昨日种种已成往事,如今她与襄郡王母子在太后与顺治手底下讨生活,自然要低头,学着奉承巴结。 贵太妃很快甩去怅然失落,眉目张扬又爽利。 “这可不成!”太后赶忙抱住了白菁不肯放,作势不舍地笑骂道,“琪琪格那是哀家的好儿媳,哪里能让你夺了去!你的儿媳那呢,赶紧的领了你的儿媳回王府去,哀家可不敢再留你了,回头弄丢了好儿媳,皇帝问哀家讨要,哀家拿什么还他一个皇后?” 太后一指,贵太妃顺着她的手指望去。 “臣妾哪儿敢跟您抢人!” 话音刚出口,她神情顿了顿。 目光所及,底下屈膝跪了一地的宫妃福晋们。 方才请安之时,太后光免了白菁的礼,却没有让她们也起身。屋里头的其余众人没有太后发话,一个个屈膝蹲着维持请安的姿势许久,额头已是冷汗涔涔直流。 尤其是几个孕妇面色苍白,腿肚子都在微微的打着摆子,眼见着都快撑不住了。 “都起来罢。” 太后敛了笑意,方才后知后觉的免了她们的礼,她的目光扫过几个孕妇,视线落在了佟佳氏身上:“佟佳庶妃快要临盆了吧?” 佟佳氏紧张地回道:“是。”顿了顿她又不安的地补充了一句,“太医说估摸着皇子还有十二三日就要出生了。” 宫里头添丁进口是大喜事。 “苏麻喇姑,给佟佳庶妃赐坐。”太后道。 “是。”苏麻喇姑福了福身,宫人端来矮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