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表哥,你最近还好吗……” 话音未落,虞惊寒已经擦肩而过。 少年的眼神平静无波,好似她是一抹微不足道的尘埃,等闲激不起他的涟漪。 虞飞雪迅速回头,怔怔地望着对方的背影,这一瞬间感觉自己极为丢人,她竟然被无视了。 归元宗其余弟子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纷纷窃窃私语:“虞师妹不是说她跟虞师弟是表兄妹,两人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两人感情极好吗?” “那怎么会见面如陌生人,聪明如我,察觉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我的礼物岂非白送了,她恐怕问不出什么!” 说话人口气带着失望犹疑,飘进虞飞雪耳里,她脸颊火辣辣的疼,有一丝尴尬,大庭广众之下,她微微蹙眉,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虞惊寒不理她,她也没有多恼怒。 她只是想起了一句民间俗语,刻意的无视背后也许藏着什么。 她都主动释放善意了,虞惊寒为什么无视她,这般无视过于刻意绝情,陷她于丢脸的境地,说明了……对方实际上还在怨她的毁约,对整个虞府充满埋怨,有情才会有怨。 她被这番逻辑说服了。 虞惊寒不理她,她没有放弃跟虞惊寒加深联系的想法。 这一日她来到了后山屋舍,她住在程长老的弟子洞府里,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后山屋舍。 这附近全是新入门的弟子居住。 入目房屋齐整、屋舍俨然,透过窗棂往内看,众人不是在画符、修炼就是在炼丹。 虞飞雪秀眉轻蹙,心下流露出一丝怜悯。 下一秒她看到了虞惊寒,让她大吃一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个一剑令无数天骄黯然失色的少年,正在河边洗衣服。 虞惊寒俊眉朗目,眸若寒星,脸上表情非常专注。 她目光看过去,赫然是几件小衣服,滚着水珠。 脑子微微一转,虞飞雪立刻猜到了,这应该是那个五灵根小童的衣服。 虞飞雪登时心下一阵恍惚。 虞惊寒在藏剑峰没什么表情,好似谁都不值得他放在眼底,可就是这么一个冷漠的人,竟然动作极为轻柔的在洗衣服,洗一个小孩子的衣服。 先是一招涤尘术,让小衣服洁净透亮,乍一看不染尘埃,可虞惊寒似乎犹嫌不够,把衣服浸在木桶里,用灵气激发了一道符纸。木桶里的水很快卷着衣服涤荡起来,全程都很认真,仿佛这不是在洗衣服,而是在练剑。 虞飞雪心疼得看不下去了,她喊了一声:“表哥!” 虞惊寒可是天生剑骨的天才,怎么能做这样的活! 这一声出口,虞惊寒才发现她在,洗衣服的手略略一顿,冷冷地抛来一句,“有事么?” 少年五官棱角分明,从鼻梁到脖颈仿佛刀刻一般,眉宇有细密的水珠,这是洗衣服时无意沾到的,更显容貌摄人,而他的眼神—— 比起冷漠和无视,更像是厌恶。 居然是厌恶!虞飞雪吓了一大跳。 少年注视着她,冰冷的、审视的眼神极为锐利,似乎洞察了一切,知晓她内心深处的想法,虞飞雪心下一片害怕,狼狈地躲避他的目光。 正如当初在魔尊坟冢里,虞惊寒轻而易举地看穿了殷渺渺和秦巡之间各种小算盘,他似乎也看穿了她来此地的理由。 虞飞雪心脏一阵紧缩抽搐,几乎想夺门而出。 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