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晃悠着小腿,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道:“他们家里人又没有作恶,今天我来的时候,看见教坊司的官差押送了好多女眷,有的还不到十岁…….” “呦~没想到刑部尚书尹正这么效率,我昨天早上给他的名单,今天他就把人抓了?” 白泽抬起头来,眨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问道:“你心里一点都不难受吗?” 楚渊不由得笑道:“难受什么,吸百姓的血长起来的人,享福享了这么多年,临了来个抄家不过分吧?” “可,小孩子又没有过错啊。” 楚渊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呲道:“少在这里装什么圣贤,你要是可怜她们,花钱把她们从教坊司里赎出来不就行了。” “不过,我可提醒你,你得抓紧点,据我所知,教坊司的女官一般只会把小姑娘养到十二岁,就卖出去了,该破瓜的破瓜,该……” “你闭嘴啦!”白泽冲到桌子上,掐住楚渊的脸,“明知道老娘没那么多钱,说这些干什么。” 楚渊含糊不清的说道:“没有那本事,你装什么圣母,哪凉快哪待着去呗,管这闲事干什么。” “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看白泽说的认真,楚渊抬眉笑道:“谢谢啊,我正想和阎王爷喝酒呢,你有事没事,没事就跟齐四海去核对刚到的物资去。” 白泽坐回到椅子上撇嘴道:“老娘才不去呢,拉了足足八十车,三四天忙不完,哎,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银子?” 楚渊冲着名册吹气,让笔墨快些干。 他翻白眼道:“你又不是我媳妇,管得着吗你。” 就在白泽要发飙的时候,奚风走了进来。 楚渊抬腮眨眼道:“怎么样,打赢了吗?” 奚风卸下轻甲摆手道:“平手吧,这虎贲军的嫡系真是够硬的,到最后不知道从哪窜出一支小队,在我们攻入主营的时候抄了后,两边旗一块倒的。” “没事没事,这次没让飞龙营上,已经够可以的了。” 奚风有些埋怨的意味喊道:“为什么不让我带飞龙营去啊?!” 楚渊摊手道:“这样的杀手锏,怎么能拿来对付自己人呢,再说了,万一两边打火上头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奚风哼哧哼哧喊道:“打仗就为了一个字,那就是赢,不惜代价的赢!” 楚渊不搭理他,转头和白泽嘀咕道:“瞧见没,什么叫倔驴,这就是。” “大人,飞龙营的所有将士都已经派到指定地点了,只等着您一声令下,定把他们老窝一口气端了。” 见赵安李泰走了进来,楚渊连忙招呼他俩坐了。 现在赵安李泰,已经从镇抚司调了出来,做了飞龙营的左将军和右将军,平时就带着十名飞龙营的官兵跟在楚渊身边,权当护卫。 白泽突然吼道:“喂喂,你这一个月以来,已经抓了多少人了,心里没点数吗,难不成你想把咱们大明的官员都抓个干净吗?” “谁说我这次要抓的是当官的了?” 赵安作揖道:“佥事大人,镇抚使大人这次要抓的是一个地下钱庄,这由阉党秘密筹建的一个洗钱的地方。” 李泰不禁跟上骂娘道:“奶奶的,我大体算了一下,这各部官员的大小流水汇到一处,每天竟有近十万两银子。” “这你都能查到?”白泽狐疑地看向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