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出去,完全不是问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悬。 “至于那船——卸完货,我让人把船开到河中央,人就回来了,这船顺流而下,如今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我估摸着孙寿南这会儿来,可能是有人发现湖面上的空船了,报了案,被孙寿南知晓了。” “这条线路经过我西南境,如今人没了,东西也没了,怀疑上我们也属正常。” 这思路清晰得很,黎大帅点点头。 沉吟片刻道:“孙寿南要来问,我还想找他说叨说叨呢,他又没跟我打声招呼,说他有商船要途经此处,我这每天船来客往的,那么多商船都经过我西南境内,难不成丢失了,都要老子负责?他给老子保护费了么?” “货没了,船上的人也没了,只剩下一艘空船,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船上的人监守自盗,别想诬赖老子!”黎大帅一拍桌子,盖棺论定。 “爹说的没错。难不成他孙寿南打不过项易鸿,就觉得我西南军好欺负不成?”昭颜立马应和道。 黎荣廷、黎荣耀:…… 你俩才是父女吧?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俩受了多大的委屈。 ——分割线—— 孙寿南是第二天中午抵达的重京城。 对外宣称是来游山玩水的,但谁都知道,这世道乱的,谁还有心情游山玩水,更何况,他和黎璋什么时候,好到能互相踏进对方地盘,互相宴请的地步了? 项易鸿和陈桐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心里早就脑补出了大段的阴谋诡计。 孙寿南这老小子就没憋什么好屁,前阵子刚和日本人打得火热,怎么就突然连夜赶往西南境了。 只是,项易鸿忙着镇压国民革命军,陈桐忙着盗古墓搞钱,分身乏术。 但一双双眼睛都盯着重京城了。 既然,孙寿南都说了,他是来游山玩水的,途径西南境,黎璋就当他是,好酒好菜招呼上。 “丽都”今晚格外热闹,几辆黑色的小轿车陆续而至。 第二辆车里下来一个身材精瘦,身高中等的中年人,他一身军装,一双眼里透着精明和犀利。 黎荣廷和黎耀廷已经站在“丽都”门口等着了。 看见来人,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得,你高贵行了吧?您这位少帅是拉不下脸去迎接的,只能我去了呗。 下一刻,黎耀廷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开口就叫:“孙世伯——” 孙寿南明显愣了愣,随即转过身,就看到一张大大的笑脸杵在了自己跟前。 “你是?” 不怪孙寿南认不太出,平时他要么和黎璋打交道,要么和黎家老大黎荣廷打交道,这位是谁,他还真不认得,不过不认得不要紧,那张相似的脸,要说不是黎家人都难。 “黎家黎耀廷。” 孙寿南瞥了眼兄弟二人,意味不明道:“你爹人呢?我就算输给了东边项易鸿,也不至于落魄到,就让你们两个小辈来接我?” 黎耀廷笑道:“孙世伯哪的话,这不是您来的不巧么?我爹陪我娘出去游玩了,不在重京城。” “呵呵……”孙寿南皮笑肉不笑道,“还真是不巧,我一来,他们就出去游玩了,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面对我吧?” “孙世伯说笑了,出去游玩岂不正常,您这不也突然就到我西南地界来游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