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将你留在院子里头。” 双采脸上浮现一层薄红,嗔怪地看她一眼:“拾月姐姐惯会说笑的,哪有的事儿。” 她红着张脸又匆匆忙忙的走了,瞧着甚至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滋味,拾月哈哈笑着将药匣带回去安置,只留下明棠鸣琴二人站在原处继续说话。 鸣琴看着她二人的背影,面上的笑意之中微微掺杂了几丝担忧:“……有一桩事情,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你我之间又何必讲这些繁文缛节,你若有想说的,径直告诉我就是。” “那奴婢便斗胆说了。”鸣琴叹了口气,压低了嗓子:“也许小郎情窦未开,不知情愁滋味,但奴婢如今年纪也大了,算是能看明白些这些小丫头心里在想着什么,双采恐怕对您……” 明棠抿了抿唇角,有些无奈:“此事我亦有所察觉,拾月恐怕也晓得——她,太明显了。” 她确实早就知道。 只是双采身份特殊,同她说开反而不好,总归如今也不过情分淡淡,明棠便想着日后离了,时间久了便自然消弭。 而鸣琴也是叹息:“她年纪小,恐怕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她如今这样忠心耿耿,保不齐也有几分是因此缘故。可小郎总不能将她收到身边,奴婢总担心她……日后会不会踏错路?” 鸣琴与双采也算是相处了这些个月,说不上多么情谊深重,倒也觉得她确实是个实心眼的温柔丫头。 她有心思,一心为了小郎做事固然好,只是明棠是女儿身,又怎能接纳她的心意? 明棠却道:“她在我们这也呆不了多久了。” 这话有几分意味深长,鸣琴微微有些吃惊:“小郎不要双采了么?” 明棠一笑:“她有她的大运道,从我将她收到自己院中来伺候的这一刻,我便晓得她不过只是在我院中暂住罢了。 她在我这儿也呆不长久了,只是她确实忠心,也该有些赏赐。回头你瞧瞧库房之中有没有什么能赏给她的,不拘价值几何,你瞧瞧好的,多拿些给她,也算是缘分尽了的心意。” 鸣琴自然依令而去,此话不多提。 却说那小丫头媛慧带了明棠给的赏钱,欢欢喜喜的一路跑到门房去。 平素里门房要做的事情甚多,也是那些门房小伙子们知道三郎君明棠不大受宠,上头的人大多不给她面子,都不大乐意往潇湘阁来打交道。 今日这事儿本是旁人接的,那人不愿意动弹,便将差事丢到媛慧身上去,撵她这个年纪小的丫头来报信。 只是他们恐怕都没想到会媛慧得了赏赐,一吊钱算不上多,总聊胜于无; 更何况如今在腊月里,再有几日就是除夕,得赏赐也是个好彩头,不禁都目露艳羡。 如今是三夫人当家,三夫人不似高老夫人一般一味重用自己人,门房里头都是些机灵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是从下头人里提拔上来的,也不像从前一般尽叫里头的人捞油水,管的甚严,没甚收入。 这起子人原本听着要来门房做事,个个都觉得自己走了大运了,原先高老夫人的陪房在门房,那可是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却没想到如今门房没甚油水可捞,有时候迎来送往的做得不周全,还要被扣工钱,哪里比得上在主子们身边伺候的,时不时得些赏钱,颇有些怨声载道。 其中有个小子与这媛慧颇熟悉些,因想从她手里讨两个子儿来花花,故意上去同她说话。 媛慧被他扰得烦不胜烦,忍不住摘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