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不倾尝到了她的躁动意乱,手上用力,便将她整个抱入怀中。 分开的唇勾出水润的银丝,明棠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肩头。 她的身形对比谢不倾来说实在娇小不少,被谢不倾如同抱孩子一般抱在怀中,仿佛天生契合,生来就该如此。 “不是我诱哄你的,是你自己肯的,回头若当真想起来,可赖不到我的身上。” 谢不倾的声音饱胀得似乎再难承受更多渴望。 日月池的池水不深,谢不倾抱着明棠再入池水之中,温暖的水将二人吞没,在氤氲水汽里,亦也能看清彼此。 衣裳未解,谢不倾只顾着吻她。 水汽交融,他惯用的冷檀香也卷入深浅的温泉之中。 心如一尾锦鲤,终于越过蓬门,汇入水湾,欢快地在指尖跃动。 急切的心终于贴在一处,谢不倾对她的渴求一清二楚。 指尖转轴拨弦三两声,不必如何急切,正好解一解她满腔的饿。 “呜——”明棠细碎的轻喘混在温泉一拍一拍的水声里,她懵懵然没有焦距的眼神越过谢不倾的肩头,落在不远处那金蟾吐珠的塑像上。 那塑像巧夺天工地精巧,内里装了机关轴承,能够将温泉之中的水引出运上,然后自金蟾的口中吐出。 涓涓细流从拳头大的夜明珠上滚滚而落,滴落在金蟾塑像下成套的托盘使女手中。 水柱高高低低,飞溅得到处都是,过急的水流冲出了细碎的白沫,又随着托盘之中的水重新回到池中。 如此周而复始,从未停息,就好似明棠面颊上的红云,再无半刻消散。 她抖了又抖,浑身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一直半倚在谢不倾的胸怀,听他胸中的心跳声越来越快,断断续续地同他商量:“能不能……上去……水,有些烫……” “乖乖,且忍一忍,莫要娇气。” 谢不倾低声哄她。 温泉水面的涟漪圈圈荡开,如同一池颤抖的情丝。 明棠再也无法忍受,呜咽着在他坚硬的肩膀上留下一圈齿痕,双眸一闭,再也承载不住的泪珠滚滚而落。 谢不倾也已然忍耐到了极限。 没有内力的压制,药性越发上涌,还有这美人在怀,连他翕动的喘息都漏出几分急切。 “棠棠儿,你好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谢不倾的嗓音低哑地不成样子,压在明棠的耳廓,灌入她耳中的声音都好似鸦羽轻轻搔过她的耳孔,叫她痒得发抖。 “乖乖,帮帮我,好不好?” 谢不倾什么时候同明棠用过这般商量式的语气。 低声下气的,喊她乖乖,求她帮帮他。 那嗓音分明是从前颐指气使的人,如今却好似完全在她身边俯首称臣,软着嗓音求她帮帮忙,叫明棠本就乱成一团的理智加倍分崩离析。 她亦乱了心,只觉得今夜的一切都与从前截然不同。 温柔,流连,克制,可着她来。 而她羞怯,两难,进退维谷。 可谢不倾亦好似她空旷荒芜的心中忽然烧起来的一团火。 许是酒意冲动,许是心意冲动,她终于是软了眉眼,有些苦恼地开了口:“我不会。” 谢不倾只觉得脑海之中轻轻一荡,用了此生不知多少自制力才忍了下来,轻声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