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碍事的束胸带。 一手将其放下,一手便急忙拢住自己松散的衣裳,正欲起身的时候,便听见身后传来低沉一笑:“明世子,这是要往哪儿去?” 明棠一刹那便僵住了。 那人如黑暗之中蛰伏的野兽,轻轻地笑了两声,滚烫的大掌便贴在了她的后腰,将她再次拢回自己怀中。 明棠正背对着谢不倾,被他整个拢在怀里,光洁的后背触到他的衣裳,绣作的花纹,精细的绸料,方才自己哭出的那些湿意,粘糊糊地贴在背上,无一触感不分明。 二人从未在清醒时分,有贴得这样近的时候。 明棠不知怎的,只觉得胸膛之中的心越跳越快,连说话都变了音调:“大人……大人是几时醒来的?” 谢不倾微俯下身来,湿热的气正喷在她的颈边耳后,慵懒地如同呵气的大狐狸:“方才。” 明棠浑身绷得死紧,也不知他说的这方才究竟是她动弹前还是动弹后,如今这般困窘境地,甚至比一开始还要难为情。 “怎么在发抖?怕本督?” 谢不倾的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 可不是怕? 但明棠自不敢说,生怕激出他更多的动作来,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寻些别的理由:“有些冷。大人可否先暂时松手,让我重新穿好衣裳?” “道是如此。”谢不倾戏谑地笑了一声,“既然冷,本督还有个法子,也不必你说的那样麻烦。”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然后拢得更紧了些,径直将怀里的人儿直接拢进了怀中,随后用自己的衣裳将两人都罩在一处。 明棠绷得更紧。 没了外裳,他身上的热度更加明显,后背甚至都能感知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谢不倾在她的肩窝蹭了蹭,闻见平素里极淡的兰麝香气,握着她细腰的手不禁紧了些。 明棠本就易感,被他掌心的热度烫得几乎溢出声来——这人的指尖因为常年练武执剑,很是有一层茧子,格外地磨人。 明棠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让声音溢出喉咙,心中七上八下的,唯恐他一会又做什么不得了的事。 而谢不倾却只是困意颇浓地在她肩膀上啄吻两下,轻声说道:“昨夜你休息的不好,这会子再多歇息一会儿吧。” 明棠有些意外,却又想,自己哪儿睡得着? 那手就压在自己的腰腹间,若是再往别处去,不论往上往下,往左往右,皆是要命的地方。 她提心吊胆,想同他打个商量:“大人的手……我这般难以入眠。” 谢不倾却不曾答话,只是安抚性地渡出一股热度,正好压在她的腰腹间,暖暖的一团——明棠体寒,癸水时总是疼痛难忍,平素里腰腹也温度颇低,这一股温柔的热度渡过来,叫她都不禁舒服地眯了眯眼。 明棠以为他不说话,是在背地里酝酿什么新的折腾人的法子,却不想他的呼吸愈发平稳,竟当真是又睡了过去,掌下的热度却一直如同小火炉一般,在她最冰凉的腰腹之间,源源不断地提供着热度。 他……竟当真没有使坏。 明棠方才一直绷得紧紧的,这会子都觉得身上都有些酸痛,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更何况他怀中传来的温度着实温暖,习武之人的体温较常人更高一些,他又特意散发出些许内力,明棠在这静谧温暖之中多躺了一会儿,也被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