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模样,滚烫细腻的肌肤贴在一处,如同沾湿的绸缎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欲念与理智,前者飞升,后者坠落。 她从未像这样一刻,不再避开唇齿相接时炸响在心中的雷动心跳声,只凭借着那一股子气,迎着谢不倾而上,卷入他的漩涡之中,与他紧紧交缠。 唇角都被吮得破皮,明棠好似发了狠的小兽,手也缠上他的脖颈,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投入他的怀中。 一点点淡淡的血腥气,反而激得人如同见了血的兽,谁也不肯让着谁,好似非要在这一吻之中占个上风。 谢不倾的手,自她柔嫩的肩胛渐渐而下。 处处点火燎原。 明棠被他轻拢慢捻的动作弹拨地颤抖,如同含苞欲放的花蕾,却仍旧要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竟学着谢不倾的动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掌下的肌骨无一处不韧而坚硬,明棠与他相触,更觉得自己如同卷入他山川大河之中的一叶扁舟。 弄到狠时,她压着嗓子,憋着哭吟,也要一口咬在他的左侧胸膛。 直到好似在唇齿间尝到了血气,她才松口。 肌骨下,正是他灼灼跳动的心。 “谢不倾,不许忘了我。” 明棠感知到那一颗心的跳动,禁不住无声地叹息。 但她又想,她如蟪蛄不知春秋,日后恐怕也不知能活到什么岁月,谢不倾忘了也好,不必将她这般转瞬即逝的蒲草念在心里。 而谢不倾却好似察觉到她心中所想,他捧着明棠的脸儿,一面将她重新压在身下,一面深深吻她,在唇齿银丝交缠间念她:“明棠,事到如今,你一辈子也只能在我身边。” 明棠不知怎的,只觉得脑海之中轻轻一嗡。 “为何?” 明棠气喘吁吁,却仍旧要坚持问他。 他于巷道迷踪之中驻足扣门,一探究竟,却在她紧紧贴在自己胸膛的耳边轻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哪一处不是我的——你,只应当在我身边。” 那一瞬,火更是燎原而起。 心随意动,意随情动,她早已经有些难耐。 若是往常,明棠知羞,自然不肯反应; 而到了今夜,像是在坠落深渊前的最后一点空悬,明棠只想顺应一切,不留遗憾。 她一把握住了谢不倾的大掌,引着他而走。 谢不倾却反手扣住她娇小的手,以另外一只手抚弄着她的小腿,压在自己的腰侧。 情如潮,欲如火。 谢不倾也已有察觉。 她比从前任何一回都要坦诚,并未掩藏自己心中的一分一毫,只顺应着一切,要同他缠绵沉沦。 “莫急。” “太急,总是要伤人。” 谢不倾的语气,分明还是那样不疾不徐。 可明棠却显然瞧见,他额头滑落的那一大滴汗珠。 谁急,倒也不一定。 明棠一双猫瞳如媚,手被谢不倾制住,竟仰头去吻谢不倾心口方才被她咬出来的那一圈血痕。 她的气力不过那么点儿,咬出来的一圈儿牙印也不深,不过只是一点儿细细的血丝溢出,而她柔软湿润的唇舌就在心口处蜻蜓点水似的掠过,而隐在贝齿后的软舌,又时不时勾弄下他胸膛的血丝,卷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