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你别胡说八道!” 乔氏心慌得几乎从嘴里跳出来,下意识侧头去明二叔的神情,一边恼怒至极地咒骂叶氏。 明二叔却并未轻易回答此话。 他一双阴沉的眼看了叶氏一会儿,轻蔑地撇了撇嘴,转身就要走。 叶氏见明二叔居然这样能忍,十分诧异地叫道:“此物乃是杨家郎君与二夫人胞妹的定情信物,又怎会轻易出现在她手上?难不成二弟这样能忍,纵容这等混淆血脉的事发生?” 她就差把乔氏与人通奸写在脸上,如此口不择言,偏生还自己察觉不到任何不对。 明棠将叶氏引进这一局,正是为了她这张嘴。 明二叔的脸色果然变得更黑。 若是常人,如此荒谬之事落在自己头上,控告自己同床共枕十余年的发妻与人通奸,第一念头定是觉得荒谬不信; 但明二叔的目光却从叶氏话音落下时便频频往身边的乔氏身上放去,甚至问道:“果有此事?” 乔氏当然不认:“是那婆子与四房勾结,摆明了要将这屎盆子扣我头上,这是他们的计谋!我几时做过这样的事,还请夫君明察!” 四夫人接口就道:“既然如此,你可敢将你的私库打开,叫人查查里头究竟有何物?” “有何不敢?”乔氏一句反唇相讥。 但话音刚落,乔氏心中便有些后悔——她自然可笃定库房之中没有那一套其余玉器,可是她的私库之中,却有一些那人交给她的毒物。 这些毒物怎能见人? 她脸上有些勉强,心中打起鼓来,却还是说道:“我虽然无畏,可我的身份毕竟也是府中的二夫人,怎能任由你们随意闯入我的私库之中搜查?更何况,我分明清白,居然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何等道理?!” 这话其实说的有理,也难得乔氏在这样十万危急的时刻终于动了脑子,说得出这样一番话。 但现下已然没用了。 男人,最忌讳头上绿油油。 当年他与乔氏成婚,其实外头就很有些流言蜚语,说乔氏曾与人议亲,并与那人情深甚重。 只是后来乔氏嫁过来之后,也不曾见她有任何反常之处,对待他也十分上心,也常常和后院之中的女人争风吃醋,并不见有倾心于旁人之态。 当年少年夫妻,乔氏也着实生得貌美,明二叔便将这件事情按下不表。 但事情既然在心中埋下了种子,即便是过了这些年忽然再次翻出来,也将这颗怀疑之种催生得瞬间参天。 只要明二叔想查,那无论乔氏这张嘴如何舌灿莲花,今日也逃不得一个开私库之行。 明棠想了想二夫人的私库,很是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她筹划这一天,已经筹划了太久,终于等到了今日。 而那头的明二叔,果然如同明棠想的一样。 他一双眼几乎能把乔氏吃了,只冷笑道:“你若心中无鬼,又何必惧怕这些?” 二夫人如闻晴天霹雳,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夫君的意思,竟是当真要让人去翻她的私库! 乔氏不敢置信地看着明二叔,只觉得与这男人着实薄情寡义,自己与他同床共枕这样多年,为他操心家事、生儿育女,甚至还养着他那一大群不要脸的莺莺燕燕,他竟然还在此怀疑自己,要顺应这些人的意思去翻自己的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