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你的药,真能骗过这宫中所有的太医?” 她面色沉静,点点头:“是,这是奴婢祖传的方子,绝对没有旁人能够看出来。若非如此,陛下怎会这般毫不犹豫地为娘娘封妃?” 娘娘面上一松,那宫女就立刻俯身说道:“只是奴婢还是要提醒娘娘一句,娘娘人前决不能露怯,只将底气弄得足足的,否则被人看出不妥当来,有可能会坏了娘娘的大计。咱们娘娘只信一点,就是腹中有了龙子,天家赐下的运气,怕什么!” 话虽然如此,但她乃是弄虚作假,欺上瞒下之人,她从前哪做过这样杀头的大事?心中自然一直惴惴不安。 “可……若是万一有不保险之处……” “娘娘若是信得过奴婢,便没有什么不保险之处。” 许是那宫女脸上的神情太过平静,口中之语更是斩钉截铁,她这般的笃定叫一直惴惴不安的娘娘都有些放下心来,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道:“难为你了——本宫那样落魄之时,是你冒死为本宫献上这样的好法子,本宫定不会亏待你的。” 那宫女脸上有几分喜色,只道:“奴婢是想娘娘一飞冲天,也是想为自己博一条出路,若是再这样一直待在浣衣局,实在是一辈子也看不到头的苦日子。” 她这样坦诚,娘娘心中反而放心。 心中有贪恋的人才好把握,若是她满口说什么仁义道德,娘娘与她做这样与虎谋皮的事情,心中还着实没有半点底气。 “你的恩情,本宫都记在心中,快快起来吧,不必这样伺候,本宫也原本就没有病,不过是装模作样,博陛下几分怜爱罢了。” 娘娘面上挂着不辨真假的笑意,握着那宫女儿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那宫女儿有些受宠若惊地抽出了自己的手,道:“奴婢常年在浣衣局之中当差,手如同粗坯一般,娘娘仔细伤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上全是伤口和裂痕,各色新新旧旧的伤疤,看起来就是做了不知多少年粗活的手。 她这样抽开手去,娘娘自然也不会巴巴地追上去要握着她的手,因她确实娇生惯养,不过是为了收买这些下人的人心,她却不会当真放低自己的身份。 娘娘收着手,悄悄命她去拿一些藏起来的,用辣子腌制的酱果过来。 她腹中本来就没有孩子,太医虽然被迷惑能诊断出她怀有身孕,却绝对看不出她腹中孩儿的性别,娘娘为讨陛下欢心,便日日在他面前吃酸梅子,整个宫殿之中不许见一点儿辣味儿。 酸儿辣女,吃酸的,陛下才会以为她腹中的是龙子; 但她实则最爱的是就是那一口辣味,故而只敢偷偷躲在下头吃。 二人正说着这些悄悄话,享用着头藏起来的好吃的,外头便传来层层叠叠的通传声,说是陛下到了。 娘娘面上先是一惊,连声吩咐宫女,将那些辣味儿的东西给藏起来。 但还是太慢了,她这些天在帝王面前装相,装的太狠了些,如今好不容易能吃些好的,她几乎摆了半桌,这时候就是两个人一起收拾,恐怕也不能在帝王进殿之前收拾好。 娘娘的目光落在后殿的窗口上,忽然想起来,揽月台的后殿是一口湖,夜里的时候天上的明月会倒映在那湖水之中,如同一道巨大的玉盘,被周遭的围栏揽在怀中,堪称一绝,故而依水而建的揽月台才叫揽月台。 娘娘藏东西藏得也不大及时,只怕自己被发现了,甚至干脆将面向湖的那一面窗户打开一道小小的缝隙,直接将她刚刚私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