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白衣人面上的神情被帷帽遮掩着,看不清楚,连他的语调也似乎并无几分变化。“不问便不告,不是你等下属应有的做派。” 他锐利的视线似乎能从帷帽下透出来,将面前之人凌迟。 那人却还是不紧不慢:“君要杀某,自便就是,原本便是某与君恩怨纠缠,还君一条命的人情,才陪君演了如此一场大戏。某并不是君的仆从,并无事事皆要告知君的义务。” 白衣人未答,帷帽却被一阵轻风扬起。 而与此同时,一道锐利的罡气便从他那扬起的帷帽下而来,将黑衣人面上的金箔都斩断开。 力道不偏不倚,正将他面上的金箔劈开,露出他面具下被遮盖着的,如同泥鳅一般扭曲的肌肤,没有半点儿人的模样。 他笑道:“你是并无事事都要告知我的义务,但你的阿妹拉则却并不是,我若问她,她自然肯说。” 黑衣人终于睁开了眼,一双浑浊的眼定定地看着他:“君在用拉则威胁某。” 他却笑得温雅从容:“拉则是个纯白无暇的女郎,她对我从无欺瞒。” 黑衣人那一直如同古井无波的面上终于有了几分怒气:“拉则是雪山圣女的化身,不是你们中原的女郎,自然没有你们这些中原人的卑劣!否则也不会为你这样人面兽心的东西蛊惑。” “我会如约娶拉则。”白衣人被他如此羞辱,也不见半分不悦,仍旧温润如初,“以拉则的出身与身子,能嫁予我,是一桩大幸。” 他一停,手中的白玉棋子忽然落了地,在地上一弹一跳地飞向远处。 而他还是那样如春风一般细语:“若离了我,她相思成疾,身体又如此孱弱,必死无疑。你这样疼爱拉则,定不愿看到她香消玉陨。” 而黑衣人却被他说中痛处,气得连声音都嘶哑:“卑劣!君要娶拉则,那又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思将院中那一位女子掳来,用此禁术?难不成,不是君多年对那女子相思成疾,不惜这样曲折地布下此局,三番五次想要掳人?君对此女子这般心意,为何还要扯着拉则不放?” “她是我的妻,秉性温柔,不会苛待拉则。” 白衣人一直平淡温柔的语气,在提起院中的“她”时,终于一顿,染上几分困顿的思念。 黑衣人半点不信,讥讽道:“你们中原的诗人,写‘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们中原人,个个三妻四妾,没有半分廉耻之心。君说院中的女子是君之妻,那就是要某的阿妹做君的妾室。怎敢如此践踏某的妹妹,拉则可是雪山圣……” 然后他又一停,有几分癫狂笑了起来:“既然君一心想要娶拉则,那某便拼上这条命,也要用密宗禁术,在术法幻境之中就杀了那女子,拉则永不为妾。” 啪! 高高扬起的一掌。 明棠被大量涌入脑中的记忆震住了,而也不过就是那样一瞬,明棠就将所有的前程往事记了起来。 这儿确实是修真界,满地的仙子,数不清的仙尊。 而她明棠,是青丘唯一的嫡出帝姬,未来的青丘女君,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为了年少误入人间时的惊鸿一瞥,从此脱开自己青丘帝姬的身份不要,追到这凡尘俗世的修真界里,要生要死,都只为能嫁给少时的白月光封无霁。 她痴恋封无霁,以青丘半数财物实力下嫁,终于得偿所愿,做了仙尊夫人。 可惜她这个仙尊夫人实在憋屈,大典之后便被困在封无霁的祖祠之中,美其名曰为他守祠,其实是令她禁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