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去没有半点不舍? 可真是个小白眼狼。 谢不倾的心中酸溜溜的,但他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是面上的高兴之意却是止也止不住,将那信件塞进了胸襟里,竟是贴在心口最近的地方。 他先叫往丛林之中扎的众人略微停下来休整一番,随后便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将那一封信给取了出来。 薄薄一张纸展开,上面唯有二字。 “速归。” 那字似乎是斟酌了许久,写的笔头处的墨稍微浓了一点,想必是悬腕在空中,笔尖停在纸上,心中有千言万语许多思索想要写出来,最终落到纸上,只化成这短短二字。 速归。 便是只有二字,也已经足见相思。 若非相似,又怎么如此提笔又久久不落笔,最终二字,只有叫他速速回去。 谢不倾面上的神情已经温柔下来,他的目光久久的停在那两个字上,轻轻地摩挲着纸上的字迹,心想,等事情一了结,他自然会尽快回去。 并非他一个人在京中等的心焦,就是他出门在外,也没有一刻不想速速回到京城,心中只想着这小兔崽子一个人呆在京城之中,会不会今日又被哪个坏蛋给欺负去了,会不会明日又被谁家的狼崽子叼走了? 那人只会笑他的念头荒谬,可是上京城里想要她的命的人不知凡几,而诸如沈鹤然、周时意之类的人儿,无论男女,都想将他的棠棠儿从窝里叼走,也不是一日两日——他的担心可一点儿也不荒谬,很是有些世实际依据的。 想这些,想那些,又怕她琵琶别抱,又担忧她受了委屈。 牵挂许多,谢不倾越想越觉得有些挪不开眼,目光一直落在“速归”二字上,在心中细细地回想、描摹出明棠在他心中的样貌。 也不知这样细细地看了多久之后,谢不倾才将那一封薄薄的信件重新放回了信封之中,将那信封细细地折好,收在了自己放着许多最紧要的东西的匣子之中。 正当他手中还捧着那个匣子,有些怅然失神的时候,外头有个人将他的帘子一把掀了开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见谢不倾那般捧着手里的匣子,珍爱至极了的模样,忍不住“啧啧”打趣起来。 “你可别当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你藏在上京城之中的那个心上的人,给你回信了!怎么不叫兄弟我也看看,自己一个人躲着看,可别忘了你写过去那封信,可是兄弟我呕心沥血,一个字一个字教你改起的,如今看也不让我这个大功臣看一眼?” 他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 谢不倾这般脸皮厚之人,都觉得其人方才的话说得何其离谱:“你自己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么?我的心上人给我写的信,你凑什么热闹来看?” “你写给她的不也是给心上人写的信,我不仅看了,我还改了呢!” “……总归,看信,没你的份儿。” “嗯嗯,是是是,没我的份儿,下回可别来求我帮你改信件儿。”来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说怎么见你今日的神情好似那老木头开花似的,竟还叫大伙儿停下来安营扎寨休息片刻,这可真是稀罕事儿,原来是你的小情儿搭理你了。 那信到你的手里,你便是一刻也挺等不得的,立即就要停下来看,又小气得要发疯,旁人想看一眼都不让,所以这才命令下来安营扎寨,自己躲起来细细观摩,看罢了之后更是恨不得用锁都将里头的东西给锁起来。 否则就以你那周扒皮的性子,怎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叫众人安营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