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多留,而是驾马再次赶去临县。 两日后,临县流言蜚语四起,让杨县令头疼万分,他不得已,只能提审了周财主。 事情发酵了两日,开堂的时候,百姓把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为的就是亲眼目睹周财主的下场。 夏如雪和徐显赫然在列,文修竹则乔装了一下,混迹在人群当中。 杨县令一下子就有压力了,他有些埋怨地看向夏如雪,冷冷说道:“这便是夏大夫想要的?” “不然呢?”夏如雪反问,随后冲杨县令伏了伏身子,“还望杨县令能够秉公处理。” 杨县令冷哼了一声,朝堂上走去。 周财主被带来了,本来关在牢中多少会把人磋磨几分,可他看起来却精神状态甚好。 夏如雪看着他红光满面的样子,后悔当初给他解毒了。 “嫂子,先看看这杨县令如何审吧!”徐显说了一句,在场这么多人,杨县令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 “周平,你可知罪?”杨县令惊堂木一落,大殿内就安静下来。 周财主跪道:“禀大人,草民不知所犯何罪?” “周平,有人状告你强娶民女,以重金行买卖之事,可有此事?”杨县令又问。 周财主立刻喊冤:“大人,草民冤枉。草民确实娶了七夫人,可并非强娶。草民恳请大人宣状告之人上堂,草民要对质。” “周平,状告你之人就在此处。”杨县令看向夏如雪。 周财主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夏如雪他是知道的,当初临县寒症的时候,是她凭一己之力救民于水火之中。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但她在临县的威望还是有的。 他只是想不到,秦大妮不过是益鹤堂的一名护理人员,她怎么肯亲自出头? “夏大夫,草民不知何处何罪夏大夫了?”周财主说道。 夏如雪一笑:“周老爷,县令大人刚刚的话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你强娶民女,可知罪?” “夏大夫,你误会了。我没有强娶,我给她亲奶奶付了聘礼的……” “聘礼?”夏如雪只觉得周财主所说之话可笑,“周老爷,何必说的这么好听?明明是非法买卖的赃款!” “夏大夫,你这话我真不懂,那老太太说了自己的身份,她就是我那七夫人的亲奶奶,怎么作为奶奶,没权利决定孙女的婚事吗?”周财主说的理直气壮。 夏如雪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巧言令色。 杨县令看着两人争执,就像是看戏一样,一句话都没有说。 夏如雪看了看徐显,徐显便拿出了秦秋生一家跟郑老太断绝关系在衙门做的备案。 “杨县令,这份证据你先看看。”徐显把文件递给了衙役,衙役送到杨县令手中。 “夏大夫,就如此备案书所说,女子一家跟那老太太断绝了关系,那也只能说明周平是被骗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女子的奶奶和小叔叔。”杨县令说道。 “杨大人说得对,我确实不知道此事……”周财主赶紧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