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不跟他提从前,也不跟他展望未来。就仿若他们之间从未认识过。 好恨哪。 好恨哪。 好恨当年的自己一念之差,没有坚持去相府提亲。就算是当时整个钟离家都反对,就算是没了钟离统领整个职位,就算是被父母责骂,他都应该坚持到底的。 而今,他知晓柠柠脑子好了,不想看她在安王府守活寡,想带她离开,却被她那般淡淡地告知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说起他,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这比剜了他的心还难受。 ** 马车上。 沈柠柠忽然想起之前盛承煜总是不准她叫‘澈哥哥’的事,不禁莞尔一笑。 还想起盛承煜曾说钟离澈是外人,她还与盛承煜认真辩驳他也是外人的那些话语。 如今想来,怪不得当时盛承煜都要气笑了。果真是既好气,又好笑。 和一个傻子讲理,简直是自讨苦吃。 采薇看着沈柠柠自顾低笑着,便问道:“王妃在笑什么呢,那般幸福的样子。” 沈柠柠轻声回道:“只是想起一些与殿下的往事。” 采薇道:“听说,若是喜欢上一个人,想起他便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沈柠柠敛起笑容,顿了顿,“有么,有么,那我定不是这种。” 说完,却觉得自己的小脸儿有点热热的。 是夜。 沈柠柠将那封信展开在烛灯下,反复地欣赏着,盛承煜的字写得真好看,如他的人…… 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儿,定了定神,暗想:他写了这么五句诗,应该没有其他涵义吧。 作为王妃,她应该给他回封信才合乎情理吧。 于是,沈柠柠提起笔来唰唰唰写了满满两大张。 写完了,她的心里些许踯躅。 她还有特别想写的话,却怎么都落不到笔尖儿上。 因为,她还是以脑子依旧坏着的口吻写的这封信。她还不想让盛承煜知晓她脑子已恢复了。 她需要一些时日去理顺之前的很多事。 不知怎的。 烛火摇曳之下,恍惚间,一阵儿莫名的炙热袭上每寸肌肤,眸前忽然闪现了盛承煜那‘庞然大物’…… 羞羞羞。 怎的又想歪了。 匆匆灭了烛灯,蒙上了锦被…… ** 三日后的夜里。 当盛承煜在军帐看到沈柠柠的那满满两大张的书信之后,要气笑了。 凌北探过眼神去看,“王妃这是没有看懂殿下给她信的意思,还写了这么两大张的王府日常给殿下。早膳午膳晚膳,都吃了啥,喝了啥,都去哪个街市上逛了,又买了哪些东西。哎呀,还特地说,她现在写字好些了,是因为每日都苦练。殿下想看的,她一字没写。能把殿下气笑的,属下记忆中唯有王妃一人。” 盛承煜顿咳一声,匆匆将信折叠好,沉着面色嗔道:“这丫头果真一点儿都没有想本王。也不知她脑子恢复之后在想些什么。” 凌北怔诧道:“殿下是说王妃的脑子已好了?” 盛承煜唇角掠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眸底深了深,“应是如此。不过,本王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