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襟儿,似是明了了当下不可更改的现状,忽而逃也似的,出溜爬上了床,挨在了最里边最里边躺下了。
且,紧紧拉过锦被将她自己卷起了蝉蛹状。
这个形状,还是她脑子不好之时,每次去书房各种缠绕盛承煜之后,被盛承煜强行抱回卧房大床上,将她卷成蝉蛹状的。
以前每每如此,她还觉得特别好玩。
眼下,这蝉蛹状可派上了用场。
即便是在同一张大床上,也能隔绝了所有与盛承煜的接触。
盛承煜侧眸一瞧,不禁要气笑了。
这丫头脑子好了以后,还真会活学活用呢。
暗暗无奈地轻叹了声,从壁橱里拿了一床新的锦被出来,然后回到了床旁,轻轻躺在了床边上。
盖上锦被的那一刻,掠向锦帐最里侧的‘蝉蛹状少女’,他的唇角悄然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这丫头可真是他的克星。
以前她脑子不好时,是。
如今她脑子好了,依旧是。
沈柠柠虽面朝里,但整个神经皆在紧张地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听着盛承煜从壁橱里拿了新的锦被,又顺道灭了灯烛,返回到了床上躺下。
她的思绪并未放松,而是愈加紧张起来。
终于,她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殿下,臣妾睡着之后,时而会……大喊大叫。”
盛承煜:“嗯。”
她微微蹙起眉,又道:“殿下,臣妾睡着之后,还时常撂胳膊撂腿。”
盛承煜:“嗯。”
她又愈加蹙紧了眉,又道:“殿下,臣妾睡着之后,还会冷不丁地踹人什么的。”
盛承煜:“嗯。”
沈柠柠心想,这安王殿下怎么总是这个回应呀,难道他不应该说,那他定会躲着她远点儿么?这样也就达到了她说这番话的效果了呀。
再往下怎么编呢。愁煞人也。
盛承煜真真是要气笑了。
如今局面可不是从前了。
她是他的妻。
她虽脑子好了,但所思所想依旧还是仿若未婚少女般。或许是因为成婚之时,她脑子还坏着的缘故吧。
沈柠柠还在绞尽脑汁思量着还可以继续编造些什么理由呢。
蓦地。
她整个人连同卷成蝉蛹的锦被皆被一条抻过来的长臂横扫了过去,恰如其分地落在了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