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卿卿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在大草原上狂奔了! 他的名莉香到底被怎么了?被怎么了??! ** 与此同时的国,这边正是下午。 「安娜小姐中午又只吃了一块面包吗?」 「早上也是,昨天也是,安娜小姐是先生吩咐我们照顾的人,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啊。」 「明明是公爵府的大小姐,难道不应该被捧在手心宠着呵护着?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整个人像封闭起来了一样,几乎不与外界沟通。 「听说前段时间有人拍到她光着脚跑出大使馆,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我也听说了,好像身上衣服都被撕破了,大使馆里面怎么还会发生那种事?可怜的哟……」 宫姨把小声议论的女佣们撵回去干活,叹一口气,视线落向阳台那边,此时的安娜,蜷缩着坐在靠阳台的沙发上,她抱着膝盖,抬头看着对面,墙上是那副先生吩咐过谁都不能碰的画像。 自从上次宫姨提醒过,安娜就真再也没碰那幅画,但每天都远远坐着看。 公爵府的小小姐表情向来清淡,宫姨也看不太懂,好像是有点羡慕的…… 安娜就那么静静看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要把自己也变成一幅画。 她那样瘦,即便穿着蓬松的公主裙,也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在这安静的空间内仿佛炸响的一道惊雷。 她浑身抖了一下,然后等她看到那串号码,浑身抖得就更厉害了。 她就那么盯着手机屏幕,直到来电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被自动挂断,可悬着的心还不等放,下一秒后,电话再次打来。 她忽然就很烦躁,手撑着头,表情痛苦,源源不断的铃声仿佛魔音,宫姨看到她死死掐着手心,直至把自己手心生生掐出血,那细细的血丝顺着瘦到几乎透明的手腕流下,她表情才好过一些。 宫姨看着揪心,正想上前帮她挂断电话,安娜却忽然睁开眼,按了接听键。 「安娜,怎么才接电话?阿姨很担心你,」伊芙琳语气已经恢复往日优雅,跟上次的歇斯底里完全不同,甚至染上慈爱笑意,十分关心。 安娜不说话,指甲反复摸着掌心被划开的伤口,伤口变得触目惊心,可见有多疼,可她却忽然发现,这样能让她舒服一些。 伊芙琳不需要她回答,她知道她在听,「今天阿姨把你哥哥保释出来了。」 难怪今天心情这样好。 安娜磨着掌心的动作停滞一瞬。 伊芙琳,「所以说,你哥哥是好孩子,警方不会冤枉好孩子的,阿姨已经告诉警方,他们应该做的,是抓住冤枉你哥哥的坏人。」 她又笑了一声,仿佛对一切了如指掌,「安娜,你现在跟那位裴先生在一起,所以不方便说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