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立刻热情起来。“怎么说我们也算自己人了!自家人啊!” “我听说你才到了一架湾流GIII,就这架吧,也不用作为嫁妆了,折价卖给我好了。” 这东西到手就成二手的了。 买二手的,折价很合理吧? 顾笙这态度就是摆明了要强抢了。 那架湾流是前两年才出的型号,他足足花了1300多万美刀,还等了一年才拿到手。 “可以!”贺信轻轻舒了口气。 “这件事交给 他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跟顾笙讨价还价。 “另外还有件事,鱼栏灿将他的赌牌转给我了。”顾笙直接从兜里将那张折的跟废纸似的协议拿出来。 贺信皱了下眉头。 这事是最麻烦的,赌场是他贺家在澳岛的基础。 “这件事稍后再谈。”贺信决定将事情往后推推。 “白纸黑字的东西,你不会不想认吧?何况你都要把女儿嫁给我了,咱们也算是自家人了。”顾笙翘着二郎腿,脚尖勾在茶几边缘,身体微微前倾,充满了压迫感。 仿佛随时准备将茶几踢翻掀桌子。 “对于你来说,无非是赌牌换个人而已,又没什么损失。总不会鱼栏灿刚进去,你就想将赌牌收回去吧?贺先生,做生意要讲诚信啊!” “对了,我的人已经去接手赌场了!” 顾笙压根不给贺信其他选择的机会。 他吃下去的东西就没吐出来的。 反正他的人已经去接手了,贺信如果想将赌场赌牌收回去,就先把他的人清出澳岛。 大不了到时就开打,看看谁死。 贺信也看出顾笙的态度,微微叹道:“你锋芒太露,咄咄逼人啊!” “我是年轻人嘛,总不能跟你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一样!” “这件事我也答应你。” “那就谢谢贺先生了,不过咱们现在是自己人,说谢字就见外了。”顾笙得到自己想要的,顿时哈哈大笑。 “跟你说这一会儿话,我就心力憔悴了,你也体量一下我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伙招待不了你。这两天你在澳岛,可以多约贺卿出去转转,你们年轻人之间多熟悉一下。” “贺先生就好好休息。”顾笙达成目的,也不多呆,便告辞离开。 顾笙走后,贺信回到书房思索许久。 顾笙锋芒太盛,带给他的压力也很大。 尤其是顾笙那种肆无忌惮的态度,哪怕在达成联姻的共识之后也没什么变化。 这让贺信有些怀疑联姻这一步到底有没有错,是否能达成目的。 许久后贺信才吩咐:“贺卿在哪?让她回来!” 稍晚一些,贺卿回到家中。 “今天去哪了?”贺信随口问道,两人闲聊几句后,贺信才问:“你对洪兴顾笙怎么看?” “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实际上根基太浅如空中楼阁。除非运气一直很好,否则很可能一阵风就倒塌了。”贺卿直接说道。 无论在港岛还是澳岛,顾笙这个人都是必须关注的。 在贺卿看来,顾笙要不是运气好,早就被干掉好几次了。 看看洪兴之前死掉的那些龙头和话事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