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等人马上该吃吃,该喝喝,酒楼气氛一下变得很热闹,底下的兄弟们已经开始推杯换盏,丧门通、良友二人被晾在一边,满心憋屈的对视一眼,良友率先举起酒杯敬道:“多谢各位长官赏脸,我先敬各位长官一杯,饮胜!” “饮胜。”丧门通亦端着酒杯起身,二人一杯黄酒下肚,笑着再度举杯添酒,良友说道:“对不住,各位长官。” “我们两个不懂事,坏了长官的规矩,甘愿自罚三杯。”二人见没人理会他们,自顾自的把三杯酒饮尽。 旋即丧门通拍拍双手,让兄弟端上一个盘子,盘子上摆满一卷卷的港币,桌上的人不由把目光投群。 丧门通弯腰谄媚的笑道:“何探长、霍警长,上个月少交的数,一共五万块钱,一点点意思。” 何定贤见到钱脸上反而流露出不悦的神色,啪嗒,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在桌的同僚们不约而同齐齐把筷子放下。 “上个月的数,我按照档口收的整整齐齐,少一分不行,多出来的也一分不收。”他抬头看向丧门通:“你现在什么意思?” “要我把定好的规矩坏了。” 丧门通脸色铁青,张嘴道:“贤哥,唔好意思,我不该开黑档口的。” “你开了吗。” 何定贤问道。 丧门通咬牙答道:“开了!” 良友垂头站在桌边:“贤哥,我们做错事,要杀要刮,你一句话的事情,我们都认。” “现在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呵呵,我上个月发话的时候怎么没人听呢?”何定贤感觉好笑。 林宽腰间绑着厨裙,手上戴着袖套,端着一盆叉烧拼盘上桌,吆喝道:“烧鸭烧鹅,极品叉烧……” “宽叔。” “宽叔。”丧门通、良友连忙张口喊道,霍家诚更是直接站起身,客气道:“宽叔,坐下来一起吃。” “不用了。” “后面还有事情要忙。”林宽语气十分和蔼的鞠了两躬,拿来一杯酒,倒上酒水说道:“我敬各位长官一杯。” “这些叉烧都是我亲手做的,希望各位长官喜欢。” 颜雄、孟元达、陈嘉乐等人本来打算起身,见到大佬没有挪屁股方又坐回去,何定贤则在缓了片刻后才举杯回敬道:“宽叔,这杯酒是你自己敬的,还是替别人敬的?” 林宽摇摇头感慨道:“自己敬的,但是也希望何探长高抬贵手,给年轻人一条生路。” “虽然我同何探长没有同乡情谊,但是华人在外揾食不容易,不要因为门户之见赶尽杀绝。” “当然,这件事情是他们有错在先,我只是来酒楼帮手一下后厨,台面上该怎么做何探长说的算话!” 何定贤微微颔首,举着杯道:“敬宽叔一杯。” “宽叔!” 颜雄等人方才一齐起身,朗声说道,一杯浊酒下肚之后,林宽摇头失笑转身回往后厨。 何定贤一干人重新坐下后又只留丧门通、良友二人站着,不过却没有再让他们干站着。 只听何定贤说道:“没听懂说的话?和头酒,要敬自己敬,阿雄,叫一箱酒上来。” “知道了。”颜雄回头打一声招呼,马上有服务员端来一筐进口啤酒,丧门通、良友二人望着重重砸桌面上的一筐酒,互相咽一口唾沫,因为他们都知道,何定贤不可能会用一箱酒来轻飘飘的放过他们,因为,宽叔没这么大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