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着,只觉这妹妹心真大,烤鸭生意都指不定能不能卖得好呢,这就打算不做卤味了要交给别人了。 孙英觉得行,他是不想洗那下水了,这一个多月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都恨不得将自己搓一层皮下来,怕那味道染到身上再也除不掉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他们家的人也不多,更何况你不是还让春燕去镇上跟你学烤鸭吗?” 赵景月算了下,即便是把阿爷阿奶算上,能用的也只有四个,柱子和喜娃啥时候才能长大啊? “哎呀,这家里人怎么这么少!”现在她算是懂了,什么叫吃饭的时候嫌人多,干活的时候又嫌人少。 “对了!找大舅啊!他不是要供我那表哥读书吗?让他来帮咱,然后每天给工钱不就成了?” 孙英抬手就戳了她一下,这丫头怎么这个时候脑子不好使了。 “给你大伯是分成,给你舅舅是工钱,你想想合理吗?” “臭死了!”孙英手上都是洗下水的污水,赵景月嫌弃地拿衣袖擦了半天,“那就也分他们点,咱也五五分。” “我没意见,这事儿你跟你爹商量一下吧。” 赵年才一回来,便从赵景月口中得知了这个想法,他神经大条地回:“我没意见啊!” 他觉着总归是一家人,以前的赵年才那么极品,他们都明里暗里帮扶过这一家子,心肠那是没的说了。既然现在有这个能力能拉扯一下他们了,正好又缺人手,用自己家人总比去外面招工放心得多。 “不过话说回来,你就喊你大舅一家,二舅三舅心里会不舒服吧?”孙英又说。 “你们上回不就没喊我三舅!”赵景月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三舅,盖房只来了两个舅舅。 赵年才忙推卸责任:“我找了他的,是你外公说家里得有人下地干活,把他留住了。” “那你这回得带上人家,或者他们三家人轮流来,反正最后算钱是得交给外公的,不能只照顾一个,到时候对你有怨念。”孙家没分家,也是得先要将钱给俩老人,拿一半做家里的开支,其余的再平均分给三家。 “成,那我明天早些回来,去和他们商量。” 那铺子上挂的还是布匹的牌匾,得去做个新牌匾,屋里还得再装修一下,赵景月这几日都得跟着跑镇上了。 下水已经卤在锅里了,春燕和赵景月各看两个灶的火,赵年才又去山上砍些柴,孙英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