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没有味儿这下都得洗了!”孙英催道,随后又朝着院子里喊,“立秋啊,秋!快烧一锅热水!” 赵年才被催促着回房间洗了个澡。 两个人今日回来得都挺早,立秋烧过水后,便顺便将二人的晚饭准备了。 吃饭时,赵年才坐在饭桌上,目光深沉,心事重重,迟迟不动筷。 孙英夹了菜给他,担心地问:“吃啊!今儿咋了,兵器司出啥事了吗?” “啊?没事。”赵年才回过神来,拿起筷子将孙英给他夹的菜送进嘴里。 咀嚼半晌,食之无味。 他叹了口气,又放筷。 “怎么回事?”孙英又问。 “心神不定,感觉莫名的慌张。”赵年才解释。 自从今日和莫奇见面之后,他便有了异常的感觉。 莫奇的话让他没由来的担忧。 倭国如今一直在以讨好的姿态和他们建交,怎么会突然登岸骚扰起东海的村民? 如果只是倭国底层渔民登岸,昭明帝不可能大动干戈地让莫奇带着顺安府兵过去镇守。 “为啥?” 赵年才看向她,缓缓道出了今日莫奇走之前留下的话。 孙英听完之后,重点跑偏了,她没有像赵年才那般忧虑过多,还是愤慨一喊:“气死了,不如把小本子那破岛填平了算了。” 赵年才一开始的情绪同孙英一般,可细想之后,越琢磨越觉得不对。 “我感觉,不妙。” 赵年才说完这话的五日之后,钦差来了。 圣旨到。 这次来的钦差魏风认识,也是个御前侍卫。 魏风今日正好过来和赵年才清点烟花坊的账单。 前脚刚进门,后脚钦差便来了。 他随着钦差一块往兵器司里去,两人好一阵寒暄。 说话间,钦差几次打量魏风,怎么这人变化如此之大。 之前虽说不是什么冷面侍卫,但至少话少啊! 毕竟是在御前行走的,说多错多的道理,谁都知晓。 怎么魏风来了这立恒县,变得如此健谈了。 “不能耽误了,我有圣旨宣读。”钦差提醒道。 “哦好好,我去叫赵年才过来。” 魏风刚刚派了人去喊,此刻还没见赵年才过来,想必这人又是将门一关,在屋里和铁匠他们研究啥呢,装听不见。 他下手敲门动作又快又重,边敲还边喊:“赵年才,快出来,圣旨来了!说不准是赏赐呢!” “你要把我的门都卸了啊?”赵年才打开门,制止了魏风的动作,接着他又嘀咕一句,“我才不信有什么赏赐呢!” 烟花一事都这么久了,每回昭明帝都是送来一句轻飘飘的赞赏,实际奖励连个影子都没有。 “诶,别丧气,万一这回就是呢?”魏风安抚道。 两人朝着外面走去,钦差已经等了许久了。 钦差一声喊:“赵年才接旨!” 赵年才已经熟门熟路地跪地接旨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器司总使赵年才有勇有谋,乃我朝之幸……” 赵年才一听这话,汗毛直立,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 昭明帝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