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前仰后合,「我开玩笑的。」 姜佳宁也笑了下,「姐,这是个有味道的玩笑。」 关了灯,阿绿侧过身来,拥了拥姜佳宁的背。 「别听傅南弦那些鬼话,谁都没有住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样,只有你自己 心里知道,薛凛安父母那些事,和薛凛安无关,也和你无关,被把你自己道德绑架了,你只需要对你自己好点,对别人都不用在意。」 黑暗中,姜佳宁没有开口。 阿绿今天夜班,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就摸黑出去了。 到走廊上,她忽然想起忘拿号码牌,就又折返回来,悄无声息的推开门。 床那边的方向,拢着一个黑影。 姜佳宁抱着自己的手臂,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用力的佝偻着腰背。 那咬着唇的小声呜咽,静谧的夜晚格外分明,在阿绿听来都觉得心疼。 阿绿脚步一顿,她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转身退了出去。 长岛。 宿醉醒来,薛凛安头痛的像是要裂开了。 他靠坐在床头,有一会儿没动作,食指用力的抵在太阳穴上,缓缓地揉按着。 床边的地面上,有一个破碎的玻璃水杯。 薛凛安微微一愣。 脑海中的一些画面零星闪烁而过。 梦境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 即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薛凛安手指抚平了身下褶皱的床单,昨晚,姜佳宁真真实实的来过。 他起身,随意的披上了一件睡袍,就去调玄关的监控。 门铃声响。 门外是傅南弦。 傅南弦拎着一份早餐进来,「等了你俩小时了。」 他边走边说起来西城那边矿产开采的进度,「昨天晚上那事儿影响挺大,原本谈好要今天签合同的,推脱有事给延后了。」 经过一夜的发酵,薛家已经彻底的处于热度中心了。 薛家的声明还未出。 薛凛安为什么胃口,不过喝多了酒,现在胃很难受,还是吃了些傅南弦带来的小米粥。 薛凛安拳抵着胃,喝了几口小米粥。 傅南弦:「胃疼?」 「有点。」 傅南弦拿手机给方柏深打电话,「叫阿深给你预约个检查,去看看。」 「没事,」薛凛安说,「就是喝多了酒,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这胃病疼起来从来都不是小事,到时候小心着点给阿深说,别叫他知道你喝酒喝到断片了,要不然肯定又跟训孙子似的……」 电话另一端:「喝酒喝到断片?!」 傅南弦:「你还没挂?」 方柏深:「……」 傅南弦好说歹说才挂了方柏深的电话,又把话题翻回到刚才,「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爸这事儿。」 薛凛安携了一张纸巾擦嘴,向后靠了靠。 从窗口错落出的光线恍过他的脸色,醉酒之后,过分的白,像是蒙了一层薄冰。 「由着她。」 这三个字,叫傅南弦都不由得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