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吕产一刻也没有歇息的赶往了新郑,新郑曾经是韩国的王都所在,后来刘如意被封在这里,传了两代,刘彻时期被除国迁徙到南阳郡。 张氏被派到这里镇守,可见皇室对张氏的信任。 张氏的家主张晨本来不想见吕产,毕竟都是最大的镇守家族,这样公然见面不好,有串联的嫌疑,但是见到他带着昭公洛无疾的书信,这才出来见一面。 一番寒暄之后,吕产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君侯,关东的局势您是知晓的,纵然是火山岩浆也不能和现在相比,大汉社稷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身为汉室列侯,保卫宗庙,舍我其谁。” 张晨闻言笑道:“吕侯说笑了。” “昔年素王翦除殷商,遵循上古的礼仪,册封商王室的后裔为宋公,于是后人便以为商朝后裔得以流传了。 好好看看吧,王室或许得以流传,但商王室的贵族却被践灭,耀耀邦周,哪里有殷商旧贵族的生存之地? 秦朝覆灭,邦周的旧贵族又在哪里? 甚至就连王室都不曾见到了! 等到太祖高皇帝堪平乱世,秦朝的宗亲、外戚、高官、权贵,没有一人得以流传。 君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 倘若大汉倾覆,伱我这等权贵之家,下场定然极为凄惨! 况且,高皇帝给予我们的祖先衣食、酒肉、金银、布帛、封国,得以让我们重新建立祖先的宗庙,这是何等重大的恩典啊。 孝惠皇帝、孝文皇帝时,制流封建之策,流建亲戚,而永固我列侯诸藩,这又是何等的信任呢? 孝武皇帝多番赏赐我们,改封到最重要的城邑镇守,数遍古今,唯有周武王封产的祖先到齐地能相提并论了。 纵然大河像衣带那么细,纵然泰山像平地一样,你们的富贵也不会变化,福泽到你们的子孙,爱护你们的苗裔。 这是汉室对我们的誓言,百多年来,可有过动摇? 没有! 那我们列侯的誓言难道就能够变化吗?” 张晨闻言立即道:“当然不能!谁敢违背誓言,要被天下唾弃!” 吕产感慨道:“是啊。 我们两家曾经都是皇室的外家。 与别家不同! 这样的恩典,怎么能看着汉室倾颓而不顾呢? 你我两家都曾经是先秦的贵族,诸国覆灭的惨剧,您还想再经历一次吗? 产请您认真的思量。” 吕产先是打感情牌,将事情定位到誓言之上,然后赤裸裸的揭开了王朝更替时的惨烈画面。 让张晨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那些记载在家族典籍上的事情。 吕产望着张晨不断变幻的脸色,想起了妹妹说的,“想要劝说他们,就在他们的耳边大喊,国家社稷,不仅仅是皇室的事,和我们所有贵族都息息相关,在汉朝你是个贵族,汉朝没了你什么都不是,这样做,他们就会欣然而动了。” 张晨脸色变幻良久,强自笑道:“吕侯难道是担心关东的流民吗? 大汉的根基就像是生长万年的参天巨木,牢固无比,纵然是狂风骤雨,依然能够巍峨的存在。 关东的流民就像是微风一般,最多吹动巨木的枝丫和树叶,就像是水中无根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无法撼动大汉,您所说的太过危言耸听了。” 吕产知道张晨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