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脸色却暗了一暗,知道秦琴拐着弯旧事重提的骂人。更让她难堪的,还是周围好几个夫人都拼命把嘴角往下撇着忍笑,那模样让人一看便知她们也是想起当年的事。 谁说时间会磨灭一切来着? 反正,苏夫人在上首坐了下来的时候,看着就跟没事似的。 如果脸色不那样苍白,拿着帕子的手也不那么发抖,就更像了。 作为苏夫人的多年好友,宁国公家当家主母纪氏刚才还听笑话听得蛮乐呵的,这会儿翻脸跟翻书似的,发话道:“县君嘴皮子好利索,我竟然不知道有什么椅子官司?莫非两年前我家云锦闺女被欺负,就是县君的手笔不成?” 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越说越气愤:“那年也是去了谁家的宴席……对了,是定安侯家!我那侄女高高兴兴的出门,回到家却是哭着的。我们侄女自回到苏家之后,哪儿受过这种委屈?我当场就说要打回去,揪出那浪蹄子来,不扒层皮不罢休!最后还是我姐姐宽宏大量,把这件事揭了过去……哼,如今可算是撞到了啊?” 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就要往秦琴面前来。 苏夫人弱弱地,在旁边劝阻,实际上却是在打边鼓:“纪妹妹,别闹了,都几十岁人了,咋还那么大的气性呢……算了算了,都过去了。我们苏家家大业大,夫君又贵为首辅,在外头总招人恨,也很正常……” 三言两语的,把纪氏的火气撩拨得更甚:“姐姐,你呀你,就是脾气太好了!” 这时候魏氏也插了一脚进来,满脸严肃盯着秦琴:“县君,没想到你还有过这样不堪的过往?哎呀,竟然是我们家有眼无珠,引狼入室了!!” 就连主人家都这样说,满屋子的女眷命妇,顿时反转了立场,站在了苏夫人一边! “乖乖,我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连苏小姐都敢欺负啊。” “真的是引狼入室了,老夫人这是老糊涂了啊……” “老夫人,我劝你一句,不要因为有些人会花言巧语的,说话又好听,就信了。还是得擦亮双眼。我们这样子的门楣,家大业大的,可经不起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