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繁华,实际上危机四伏了啊。 秦琴拿着那纸条儿,没有考虑多久,就把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旋下了簪子头,露出中空的管子,把纸条儿放进去,再插回自己的头上。做完这一切,等春花回来,就若无其事的打道回府了。 明湛在家里闲着,居然找到了一些新鲜的小河虾,搁油锅里炸得香酥脆,再跟自己暖房里发的嫩韭菜一块儿炒了。端着盘子献宝似的跑出来:“傻丫,傻丫,快来尝尝。好久没有这一口鲜了!快来尝尝啊……” 俊美无俦的男人,穿着围裙,头上胡乱卷个丸子头,头发细碎乱飞的模样,也如此赏心悦目。 要换了平时,秦琴肯定就会暗地里流着口水欣赏一番了。无奈今天属实没有心情,她张开嘴巴,胡乱接住了明湛喂过来的河虾,道:“进屋里去,我有话跟你说!” 明湛:“哈?” 唉,有好多时候吧,秦琴也好想她的男人可以像戏文里的高冷霸总那样,腹黑深情又神秘。 无奈生活就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又一刀,把男人的心机磨得越发深沉,也把神秘感一刀一刀的砍掉,只剩下人间烟火气息。 就眼前这个男人,围裙一解,拿着纸条儿一看,眉毛都不带拧一下的,特别自然地说:“这不是很简单么。南甸国那边快要逼宫了。卫菁不赶紧完成婚事,且要做出个琴瑟和鸣的模样来,她家就完蛋了。到时候和亲公主在境内什么个境遇,可就不好说喽。” 秦琴道:“我想的和你一样……不过……我觉得她那样做,挺傻的啊。” 明湛笑道:“是很傻。但又不是人人都是你,能够赤手空拳的从村子里打到现在。她原本应是金枝玉叶,无忧无虑的公主。南甸人感情热烈单纯,没有我们汉人这许多繁文缛节。能做到如今这样,我猜,应该有人在给她出谋划策。只是那个谋划的人,水平有限。” 秦琴一拍大腿:“卫瑶,肯定是她!” 听她说了宴会上观察到的卫瑶的细节,明湛点头道:“应该是了。难得姐妹同心。也不算彻底身边没有人。我们身为外人,没法做什么,就且看看吧。” “我倒是想要。结个善缘。”秦琴垂下眼睛,道,“我觉得她好可怜。” 如果说只是单纯的恋爱脑,寄希望在无情帝王家身上,那么哪怕卫菁当着她面前往火坑里跳,秦琴也是眉毛不会皱一下的。 可是如果这么一个孤弱女子,身后是一个国家…… 那就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