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阿离眼尖,看到了白岫,又往她身后看看:“找谁?” 白岫摇头:“城隍爷爷在吗?” 阿离警惕问:“找他有什么事?” 白岫好脾气解释:“汇报一下便走。” 阿离摇摇手:“你还是别进去了,城隍爷爷正忙着呢!” “哦。”白岫心道今年春季没有出现什么异端,修罗魔族的事也不闹了,这个时候是最不忙的吧。 她从袋子里拿出几块栗子糕,放在阿离手中。香味飘到阿离鼻子里,他忍不住咬了一口,露出满意,道:“你哪买的?” 白岫道:“夏贝给的。” 阿离酸酸的道:“你运真好,抱上这么条大腿。” 白岫轻轻一笑:“城隍爷爷是在为周衣的事情烦心吧?” 阿离边嚼边答:“正是。你说她怎么那么忍不住脾气,好好去搞凡人做什么。这天道规则就是这样,规定的死,它可不管你有没有什么苦衷。” 白岫想到周衣的样子,颇为同情:“没想到当了土地神还成了任打任骂的弱势群体。这年头官不好当。” 阿离很赞同:“上个月,有个傻子拿着竹竿将城隍爷爷神像的手给敲烂了。城隍爷爷气归气,这事只能作罢。那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当晚摸到他家,给他好一通吓唬。” 白岫道:“鬼使不受天道规则限制吗?” 阿离道:“当然。不然你以为土地神为啥喜欢收鬼使,有些事不方便自己出面,那就让鬼使代劳。” 白岫恍然大悟,受教了。原来鬼使还充当了打手的身份。这就相当于钻了天道的空子。这是高手! 聊了一阵后,白岫上街买了些纸包礼品,背着人看不到的地方,恢复成魂体的样子。带着礼品去云舟城隍庙看望周衣。 荣兴村与长庆村是邻居,平日鲜少来往,这个时候人家生病了,看望一下,正好拉进距离。 进门后,向城隍行礼问安,进入屋里。周衣的房间在最后,推开门,一股浓厚的药味混合着腐臭味差点给白岫推出去。 她用尽二十年的修养,才没有捂住鼻子,做出嫌弃之态。 周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身边无人伺候。送她来的鬼使,也不在。 “周奶奶。” 周衣侧头,眼中冒出戒备,好像白岫是来看她笑话似的:“你来了。” 白岫将礼品放在床头,抬起手替周衣拂开额前的头发,动作轻柔:“好点了吗?” 周衣目光闪烁,语气虚弱但音调尖锐道:“好些了。你来做什么?” 白岫用平和的眼神看着周衣,她知道病人会比较敏感,所以照顾这周衣的情绪。她道:“我们两是邻居,你平日里经常帮我传个信什么的,于我有帮助,这个时候我不来看你,别人岂不是要骂我。我问过城隍爷爷,你再熬过这一个月就好了。” 她叹口气。 周衣面露疑惑:“怎么啦?我快好了,你不高兴?” 白岫哀伤道:“当然高兴,我是叹息我自己。你也知道我荣兴村有多穷,我花了差不多一年时间都未改变,还不知道要熬多久,才能见到青天。” 周衣听得白岫也有难处,两人距离不知不觉拉进了:“事在人为,一年不行就两年三年。至少,你们村的果树长得很好,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白岫脸上萦绕淡淡的哀伤,道:“嗯。” 周衣觉得白岫不容易,接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还不知道要磋磨多少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