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这里的每一处,试图将这奇异的美景完全地收入眼中。 宇航员打了个响指,像是恶作剧一样,庇护在男人身上的力量消失,一瞬间极致的寒冷吞没了他的身体。 男人张口说话,但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紧接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在了他的体表,与此同时他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肺部的气体快速逃逸,沉闷的爆炸从体内响起,每一次爆炸声后,他的身体都像是开裂的黄土般,布满狰狞的裂隙。 恐怖的伤口布满了全身,缝隙里溢出纯黑的、类似焦油的物质,它们摆脱了重力的束缚,像是疯长的荆棘藤蔓,不受控地溢出身体。 焦油里闪过了诸多狰狞的面容,以及怪异的悲鸣,但所有的声音都未能传达出去,它像是沸腾了般,伸出细长的、犹如绒毛般的触须。 仿佛男人并非死去,肉体的崩塌反而打破了某种束缚,藏身于其中的怪物展露出了真容。 “你觉得这很好玩吗?” 声音清晰地传入宇航员的耳中,即便庇护没有降临,下一刻溢出的焦油全部逆回进了身体里,死去的血肉也焕发出了生机,强劲的生命力抵御住了寒冷与死亡。 贝尔芬格迈开步伐,在陡峭的斜坡上前进,越过环形山,来到了宇航员身前,也是来到了他身前时,贝尔芬格像是重新进入了庇护范围内,所有来自外界的影响全部消失了。 “没什么,我只是很久没看到你那副丑陋的姿态了。” 沙哑的笑声从宇航员的头盔下响起,他转身为贝尔芬格带路。 贝尔芬格跟在宇航员的身后,疑惑地打量着他,“你还要穿这副潜水服多久?” 提起自己的丑陋姿态,贝尔芬格才注意到,自从圣城之陨后,眼前这位血亲就穿上了这件怪异的潜水服,并且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从未脱下过片刻。 如果不是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疯嚣气息,贝尔芬格只以外观去判断,他真的很难将宇航员与自己记忆里熟悉的那位血亲联系在一起。 “谁知道呢?” 宇航员满不在意地回答道,贝尔芬格也没有追问,今天他来到这,可不是为了这些事。 “那个东西终于造好了吗?” “差不多,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也算是不负众望。” 宇航员说着带贝尔芬格抵达了一个巨大的环形山前,这座环形山几乎覆盖了视野的全部,而在这幽深黑暗的环形山底,隐约能看见某种庞大造物的轮廓。 “你和阿斯莫德的赌约,你有信心吗?” “我有信心,”贝尔芬格说,“但厄文太不可控了,我本以为……” 宇航员打断了贝尔芬格的话,“算了,阿斯莫德并不重要,她觉得自己有资格参与争斗,可她根本不曾真正地了解过我们。” “哈,是啊,”提起那个伟大的计划,贝尔芬格不由地兴奋了起来,“她以为我们只是想获得纷争的胜利……她还是那么天真。” 庞大的阴影笼罩住了宇航员与贝尔芬格,随着宇航员的到来,这座庞大的造物发出了阵阵低鸣,随后迟缓地运作了起来。 高大的机械结构逐一展开,金色的镜面犹如释放的羽翼,逐一浮起、相互连接,组成一道圆形的半弧金色镜面。 宇航员挥手,悬浮于头顶、犹如山峦般巨大的岩石纷纷撤开,无数的碎石挪移后,灰白的云层与无尽的大海,连绵不绝的山脉此刻像是一道道浅浅的纹理。 蔚蓝澄净的星球倒映于巨大金色镜面中。 贝尔芬格发出阵